舞會那晚回家后,何詩安陷入了難言的暗戀狀態。
她一想起那個與顧啟瀾一模一樣的俊美男生,心中就涌起強烈的好奇與好感,而他看另一個女孩時眼中流露出的深情,如玫瑰花葉子下隱藏的刺,把她扎得體無完膚。
金枝玉葉的她,自認為出身、美貌與氣質均在林覓之上,但他卻連半句話都不愿與她多說,這是何等的屈辱和郁悶
何詩安是典型的表里不一,大家閨秀的外表下隱藏著霸道與偏執從小到大,凡是她看上的各種東西,都會千方百計地去爭取;如果自己得不到,寧可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她記得那晚林先生稱呼他為“小張老師”,這么說,他應該在林覓就讀的學校教書。她美艷的嘴角綻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在哪,我就去哪。”
不管那人是顧公子還是張老師,他都是她看中的獵物。
次日一早,何詩安在一家人吃早餐的時候,用漫不經心的口吻,向父親提出了醞釀一夜的想法“爸爸,我想換個學校。”
何先生見女兒好讀得好端端的忽然要求轉學,感到莫名其妙“頤和園中學難道不好政要和大富豪的子弟首選”
她捏著叉子狠狠地扎在培根上“不喜歡這種高調浮華的地方,沒學習氣氛。”
何先生見她是下了決心要離開原來的學校,就問“你看上哪個學校了”
她一面啜飲咖啡,一面果斷地答道“我只去林少將的女兒讀書的學校,我想和她比比誰更招人喜歡。”
何先生以為,女兒是舞會上見林小姐后激起了女孩子之間常見的攀比好勝之心,做父親的沒有理由不成全以他的權力,給女兒換個學校簡直易如反掌。
他沒有覺察出女兒的小心思,只想快點辦成轉學,于是他放下進行中的早餐,去客廳給秘書打電話。她邊小口嚼著面包,邊等待父親的回復。
等她剛把早餐吃完,父親就笑瞇瞇地過來告訴她“詩安,那孩子讀的是燕京女大的附中,秘書說,明天校長會安排好一切,你直接去上學就行。”
盡管早已預料到轉學會很順利,吃了定心丸的何詩安臉上依然掩蓋不住內心的激動。她把自己放服飾、首飾的一排房間都轉了個遍,找出了最能體現自己優點的搭配。
她忍不住笑起來轉個學搞得像是去相親似的隆重
入夜,她還是輾轉反側睡不著,天亮后照著鏡子細細看過,確定沒有討厭的黑眼圈才放了心。
她乘車來到新的學校,與來迎接的學校領導見面。當被問及有沒有明確想去的年級和班級時,她干脆地說“小張老師教的年級,我只去他的班。”
校領導們尷尬地告訴她,他不是班主任,不負責具體班級。她的回答更直白“就與那個叫林覓的人同班。”
這天早晨,云淡風輕,張小法已經走進教室,開始了新的一課。
“我真心地與大家說聲抱歉,上周的作業留得有些偏難,偏多。這次我會減半。”他望著她們,誠懇地說。
講臺立刻下響起一陣清脆的掌聲,一張張稚氣的臉上流動著快樂從來沒有老師會這么體貼大家,小張老師真好
“今天起,我會把握好知識講解時間,給大家更多的自由安排,比如小戲劇表演、游戲”他昨晚回去后調整了知識點難度,增加了學生們表現的環節。
熱烈的掌聲再次響起,伴隨著驚喜的歡呼聲。林覓和于芬也在為減負叫好。
這時候,何詩安高調地走了進來,一舉奪得全班的關注。女生們忍不住悄悄議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