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她和我說兩句話么我只說很短的時間,好嗎”
“你愛說多久說多久,從現在談到天黑我也管不著,哈哈。我什么時候可以喊你妹夫”
黎建華以為他是牽掛妹妹,調侃起他倆來,弄得他面紅耳赤,好在對方看不到這副窘態。
“建華,我找采薇真的有重要的事情。麻煩你去請她出來吧。我待會就沒空了。”
“好啦,我直接把她從臥室請出來,你耐心等等。”
黎建華奔著樓梯噔噔地跑,來到樓上妹妹的臥室門口,欣喜地拍門“采薇,你猜猜是誰打電話來了方便下床嗎”
黎采薇因為痛經的折磨,捂著肚子蜷縮在被窩里,床頭擺放著一盒烏雞白鳳丸和水杯。聽到哥哥的喊聲,猜到是林一堂的電話,忍著疼彎腰下了床。她連外套都沒想起要披,僅僅穿著件緞面睡裙,光腳套了拖鞋就來開門。
“哥哥,一堂他在等我接電話”
“是的,親愛的小傻瓜。下樓吧。”
黎建華是心疼妹妹的,他見她精神狀態不佳,就把她抱了起來,脫下外套給她蓋在肚子上。
她早已忘記了小腹的疼痛,一看到茶幾上的電話就掙扎著下到地板上,撲過去把聽筒緊緊抓在手里。
“一堂哥哥,你還好么”
林一堂聽到她的聲音,點頭應道“采薇,你多注意身體才是,我在北平好著呢”
兩人隔了這么久沒見面,一時都不知道說什么合適。她不由自主地沉默了,期待對方多說幾句。
林一堂溜出來的時間已經夠長,足足過了五十分鐘。他因電話占線在值班室停留,完全忘記了叔母和林覓返回病房見不到他會四處尋找。
林太太打完電話,李炎就開車帶著一隊警衛火速趕到醫院。由于原來的警衛隊長在天津車站殉職,林先生出于對他的信任和起重,破格提拔他為新隊長。從此他不再是隊伍里任人欺負的小警衛,而是手里管著幾十號人的長官了。那些早些時候捉弄過他的隊友,個個都對他畢恭畢敬。而李炎并不會因此滿足,他的目標是要逆襲,女人和權力都不能少。
當他輕推開病房的門,看到林覓站在窗前吹風,心疼地提醒道“小姐,深秋了,你今天怎么只穿了一件這么薄的衣裳”
林太太聽了,才發覺女兒穿的確實單薄,旗袍上連披肩都沒圍上。
母親把自己的披肩取下來,正要給她披上,卻看到李炎還拿著件衣服。他昨夜離開,一路開車回去,感到風冷得像冰塊一樣直鉆脖子。林覓把張小法的外套托他保存,他惦記著她的冷暖,去了她臥室取了件罩衣,和旗袍的顏色很搭。林太太暗自佩服他的心細,也慶幸丈夫挑人的眼光不錯,這小子既聰明又忠心,從南方到北平,一直都令人省心。
“小姐,我拿了件你的衣服來,先穿好了,我們再一起去找少爺。”
林覓回頭接過他手里的衣服,飛快地穿上,“謝謝你。氣溫下降得還挺快。表哥他到底會去哪兒呢都半天了還沒見影子,真急人。趕緊走吧。”
林太太見他倆出門,也不想獨自在房里耗。畢竟才嘗了苦等章文軒的滋味,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獨自等待了。于是母女倆都跟著李炎去找林一堂。余下的警衛分頭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