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覓有些微醉了,完全沒注意到。
“誰潑的酒”
隨著一聲怒吼,滿臉陰沉的朱博遠出現在門口。
他的身后,站著那個被林覓倒了啤酒的女人。
秦鋒認出了他倆。
剛才前女友狼狽逃跑,心有不甘,所以才搬出了這位靠山找場子。
朱涓涓人好,不等于她的哥哥好。
秦鋒從報上讀過很多關于她大哥的評論,最夸張的報道稱他為“狼”。
狼出現了就不會有好事。
他看了看伏在桌上小憩的林覓,把風衣脫下蓋住她。
隨后大步走過去,對朱博遠和那女人說“我做的”
“不,不是他是個扎著紅發夾的女的,比我矮一些,胸不大”
秦鋒怒點其名“丁浣,你說話不要太過分”
朱博遠從來就相信權力萬能。根本就不把秦鋒放眼里。
“警察馬上就到。跪下喊爺爺,給我舔干凈皮鞋,可以少關你幾天。那個欺負浣兒的丫頭片子,找到了也關起來。”
秦鋒坦然地拉過一把椅子在門口坐下,拿了張報紙慢慢地看。
“抓吧。”
他沒和任何人說過自己的家境。
每次被問及父親的職業,就說“商人”
若有人追問賣什么,他就答“書和瓷器。”
朱涓涓和閨蜜丁浣,也就是前任,都以為他的父親真是做生意的。
商人嘛,有錢歸有錢,地位可遠不如政府官員。
如果她倆知道他是秦局長的兒子,可能故事會有改變。
九月初朱涓涓就不會親自去警局委托劉警長找人,不會弄得啟瀾跳湖,啟江坐牢。
也許丁浣就心甘情愿地毀了原來的婚約因為她訂婚對象的父親,和秦局長的地位半斤八兩。
一陣哨子聲過后,劉警長帶著十來個警察涌進來出警速度夠驚人。
秦鋒心里一陣不舒服。
他不關心政治,也無心當官,不太清楚朱家大哥現在的職務。
但能讓父親辦事神速的,肯定比較厲害了。
丁浣見警察手里都拿了槍,緊張起來萬一真出人命,她還舍不得。
“博遠,嚇嚇他就行。不要來真的。”
劉警長一眼就認出了在看報的秦鋒,畢恭畢敬地打招呼“公子好”
朱博遠催道“廢話什么,抓人”
劉警長對著他鞠個躬,低聲說“尊敬的秘書長大人,這位是秦局長的公子。我無權逮捕。”
政客的臉立刻掛出嫻熟的笑容“誤會了。謝謝局長關心。秦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丁浣咬緊紅唇,捏緊了拳頭,后悔不已和秦鋒在美國從認識到分手也有近三年時間,怎么就沒察覺他的身份呢
現在鬧到這般難堪地步,他也鐵了心不吃回頭草,自己趕緊找個歸宿。
于是她挽住博遠的手,裝出很幸福的樣子說“我嫁定你了,挑個好日子辦事。”
秦鋒原來還擔心,她選擇朱博遠未必明智,甚至還想著給她介紹更靠譜的。
現在,見識了她過去隱藏在美好外表下的陰險與自私,他重新認識了丁浣。
“恭喜二位。”
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想起了世界上還有一種境界叫“過眼云煙”。
秦鋒與劉警長讓警察站好,禮貌地目送他倆離開過去的,徹底過去了。
他獨自留下來,陪著在桌上睡覺的林覓,把余下的咖啡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