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兒子沒吃午飯就匆匆走了,她尋思著等他回來讓廚師重新做點好吃的。
百無聊賴的秦太太,在等待兒子的寂寞時光里,讓傭人從房里取來一大箱子過去存下來的毛線團。
她已經整整三年沒織毛衣,纏毛線都有些生疏了,費了很大勁才上手。
正在琢磨著織圍巾、手套還是毛背心,就有傭人急急忙忙地進來。
“太太,公子帶著個姑娘進房了”
姑娘
手里握著的幾團毛線滾落。
秦太太愣了一會,跨過地上的毛線團直接奔著兒子的房間去了。
由于家里的住處比較寬敞,秦鋒沒有選擇和父母住得很近。
他的小天地朝南,開窗就能看到花園,和客廳隔了大半個院子。
一間書房,一間臥室,還有一間存放著從小到大的各種物品。
他想來想去,打開了臥室的門
秦太太知道偷看孩子的不好。
秦鋒年紀不算小了,還沒和她提過結婚的事。
突然帶個女孩子進屋,弄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只好親自跑來瞧。
好不容易跑到兒子的臥室前,剛想蹲到窗下聽聽里面的動靜,秦鋒就出來了。
一見母親在窗邊蹲著,他閉上眼睛都猜到她心里想啥。
“媽媽,您這是”
“鋒兒我聽說你回來了,想喊你去吃飯。”
他背靠著門,一個勁地搖著頭,“我在外面吃得很飽,都撐了。”
秦太太看到兒子換了睡衣褲,迫切想進去,連忙把他扯開。
“你房里有個女孩子對不對給我瞧瞧。”
他趴在門上阻止母親進房,“不行,她還沒醒。”
“好哇,你膽子太大了大白天,在這么短的工夫,就”
“噓”
秦鋒捂住了母親的嘴,一面抱歉地笑著,示意她不要出聲。
秦太太無奈,又不甘心回去,于是也在門外候著。
屋內,林覓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雖然醉意還未完全褪去,她已經意識到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這床比她的小床要長得多,也寬出不少,被子和床單是銀灰色。
床前的衣帽架上,有他的衣服,還掛著她的外套。
齒間有薄荷的清香,雙唇也很水潤,并沒有醉酒后的干渴。
她心里一驚,伸出雙手抱緊了自己。
“衣冠禽獸”
這是她唯一能想得到的貼切詞語,來形容此刻的震驚和憤怒。
秦鋒換衣服的時候順手把槍也取下來放在臥室的桌上。
林覓邊擦眼淚邊拿起手槍。
秦太太聽到“呯”的槍響,窗戶被打穿個洞。
接著又是一陣亂響。
她嚇得發抖,捂著眼睛不敢看,好一會才轉過身去喊兒子。
秦鋒拉開門沖進去,看到林覓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開槍,也給驚到了。
“林小姐,玩槍很危險快放下”
她站在一堆亂七八糟的物品之間,繼續在房間里泄憤。
看到他,雙眼似乎要噴火。
“虧我信任你,沒想到你比流氓痞子還過分。殺了你,再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