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滴米未進的人,硬是給這些不堪入耳的話給惡心到把胃里的苦水都噴了出來。
朱涓涓顯然也是給眼前的場面嚇到了。
她本能地從包里拿出手帕,扶起章文軒,給他擦嘴角。
“各位,大家說的這些,在西方很常見,不用大驚小怪的。”
“我爸爸去世之前心臟停跳,章大夫也是這么搶救的,沒有什么不妥。”
劉警長見她給章醫生擦嘴角的樣子大大方方的,笑道
“留洋回來的女人還真不一樣”
“朱小姐,可還記得上回顧家二少爺為碰了您坐牢的事呢”
“章醫生命小福薄,您還是和他保持距離,為了他好。”
涓涓把文軒嘴邊的最后一點污漬擦掉,才站起來回應。
“我沒那么金貴。簽完字還要回家,請您快辦正事吧。”
“哦,對,差點忘了有正事”
劉警長一邊假笑,一邊伸手從口袋里扯了一個信封。
那個信封是折疊過的,打開,掏出里面的紙,又花費了幾分鐘。
他的大拇指在紙上劃了劃,遞到她眼前。
“您就直接簽名,不必細看。”
朱涓涓看那張紙上寫的內容,越看心里越氣。
這還有沒有公道
敢情今晚上是哄她來一起作假證,好對林家落井下石的
她也不管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索性將整張紙捏成一團,撕了個粉碎,撒了滿地雪片。
“大膽”
劉警長惱羞成怒,掏出了一節鐵棍,直接敲在她的胳膊上
“別以為朱家還像以前那樣威風,當我真不敢殺了你”
朱涓涓給敲得身子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她自小錦衣玉食,皮肉細嫩,哪受得了鐵棍的打。
頓時感到胳膊上一陣陣鉆心的疼痛襲來。
章文軒眼睛看不清,心里十分著急。
他雙手摸索著往前爬去,嘶啞著嗓子喊
“朱小姐,您傷的地方要不要緊”
“是不是骨頭斷了”
劉警長撅起嘴嘆道
“哎呀,我的小華佗,你自己都只剩下半條命,還這么憐香惜玉啊”
他抬起腳要正要去踩踏章醫生在地上摸索的手,冷不防門外飛進來的一個方形的東西
“啪”
他的后腦勺挨了一擊。
劉警長重重跌在地上,整個臉擦在章文軒剛剛吐過的位置,別提多酸爽了。
只見他狼狽地爬起,邊揉后腦勺邊擦嘴
“哎呦,誰干的”
王老六和獄警撿起那個神秘的東西,原來是個皮質的文件包。
死沉死沉的,難怪會把劉警長打了個狗吃屎的姿態出來。
秦鋒出現在門口。
“劉警長,您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
“包里的那些材料都有問題,不光地址不對害我白跑,就連嫌犯的性別都填錯了”
“我父親大人還怪我沒本事,連這個月的零花錢都不給了,我天天這么忙都是瞎忙啊”
王老六和獄警見了秦鋒,只怕他再會打人,也不敢得罪,只好趕緊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