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瀾和陳醒在遠處蹲守不到半個鐘頭,就看到有四個便衣打扮的人抬了一只灰色布袋出來。
布袋的底部在滲血,一滴滴的,整個袋子露出個人形來。
不久側門又出來一輛黑色的汽車,整個人形布袋都給推搡進去。
四個人有兩個人進了那門,留下兩人和那布袋在車上。
看樣子是有大事發生了。
只是這次受害的人又是誰
啟瀾眼見那輛車啟動,不由得握緊了方向盤,低聲對陳醒說
“我們要不要跟蹤一下”
“跟,必須跟”
他們在黑夜的掩蓋下,隔著一段不長不短的路,小心翼翼地跟蹤著警察局出來的那輛黑色汽車。
“那袋子里裝的會不會是我們認識的人”
啟瀾無意識地冒出這一句來,他的眼皮開始突突亂跳。
失蹤的啟江,關在牢里的林一堂和章文軒,還有今晚剛進去的唐悅嫻。
一連串的人影在眼前晃動。
配著這一路沙沙打在車上的雪粒,仿佛進了一部恐怖片。
陳醒看到啟瀾的口袋里鼓著一塊,好奇伸手去摸。
“別動”
“你在褲子口袋里塞了什么”
“一把匕首。”
陳醒連忙提示道
“你把這么鋒利危險的東西放口袋,很容易劃傷自己的。”
啟瀾點點頭,又苦笑一聲。
“這匕首還是我第一次去她家,她爸送我的。”
“現在我找不到她,真想拿這把匕首把自己劃上幾下,免得麻木。”
陳醒急忙用力擰他的胳膊;
“你可千萬不能這樣,也許今晚就有轉機呢誰說的死”
不知不覺跟蹤了好幾條街,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河道邊。
只見那輛車猛然停住。車上跳下來的兩個便衣,一前一后抬起那人形布袋,狠狠地在地上拖。
啟瀾眼見距離河道邊百米外有幾棵老樹,連忙把車停在那里。
他從口袋掏出匕首,拔出鞘。
映著雪光,匕首顯得格外的明亮。
“你用它殺過幾次敵人”
啟瀾目光直盯著那邊移動的兩個人影,輕聲答道
“不多,兩次。”
林先生送他的匕首,初衷是為了給他防身。
但這把匕首派上用途的場合,前兩次都是為了林覓。
也許就是它的使命,也是啟瀾的宿命所在。
陳醒見啟瀾手握匕首,順手就拿了留在車上的兩個空啤酒瓶。
“我去把那兩個人引開,你去把車胎扎破。”
啟瀾本想和他換一下任務,但陳醒已經拔腿跑下車,手里舉起一個空酒瓶,朝著目標用力投了出去。
這個酒瓶非常給力,不愧是唐悅嫻買的進口德國啤酒。
砸在走前頭的那個人頭上,殺傷力不亞于一塊土磚。
只見那個人身子隨著瓶子碎裂聲一道搖晃,鮮血沿著頭皮往下流。
鮮血糊了眼睛,這個人盡管沒倒下,一時也疼得在地上翻滾。
身后的那個便衣見狀連忙丟下布袋,迅速掏出一把手槍。
啟瀾此刻非常擔心陳醒的危險。
他并沒有去扎車胎,而是悄悄從背后準備襲擊。
然而便衣的警惕性太高,還未靠近,就已經敏銳地察覺到周圍有人。
“砰”
手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