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首領眼中浮現出絲淡淡的嘲諷之意。
區區激將法,就指望他會上鉤嗎
手下已經看得目瞪口呆“大人,他、他這是在挑釁吧”
首領深深吸了口氣“是,所以我們不上他的當。”
煉器師先是從儲物袋取出兩張疾行符,分別貼上自己左右雙腿。
又從儲物袋摸出張奇形怪狀、口鼻突出、雙眼鑲嵌了水晶片的面具,扣在斗篷陰影下的臉上。
到底是年輕人,想和他比耐心,這煉器師還差得遠呢。
就在首領做好心理準備,不管對方接下來做出什么行為,都概視若罔聞的時刻,那名斗篷人忽然動了。
望著這系列準備動作,首領心中忽然升起股不祥的預。
“不要等了,抓住他”
煉器師說“們打定主意不出來了,是嗎”
煉器師又說“那們受過,被黃鼠狼支配的恐懼嗎”
斗篷人雙手指縫間各夾著四枚掌心雷,“轟”地時往前左右扔,當場來了個四面開花
要只是普通掌心雷的話,雖然威力大點,處理起來麻煩點,但首領修士是不怕的。
事實證明,這句喝令,實在是喊晚了。
因為在扣上面具的下秒鐘,煉器師沒有絲毫遲疑地動了。
只有濃郁的姜黃色煙霧,迅速充斥了在場所有人的視野。
而比煙霧更怕的,乃是輕輕嗅就直沖天靈的濃郁惡臭
但鬼道這個煉器師對他的掌心雷做了什么改造。
這顆掌心雷落地,既沒有爆炸,也沒有引發火光。
也像是掉進茅坑差點被嗆死,被救上岸時打出的第個飽嗝。
在這樣濃烈的氣味之下,所有人都被當場熏得雙眼淚盈不止。別說抓住罪魁禍首了,就連反抗力都全部喪失。
該怎么形容這個味道啊。
就像是把八百個摳腳大漢個月沒洗的襪子聚在起,濃縮成指甲大的小丸;
向老辣沉穩的首領修士,硬是被臭得喪失所有冷靜。
“好小子嘔別被我抓住嘔我定要把嘔”
所有人,只有首領修士修為最高,情況略好。
他邊嘩嘩地淌著眼淚,邊咬牙切齒。
據言落月保守估計,處味道散盡,至少也要十個時辰。
鑒于這起突發事件已經解決,這個味道又實在,言落月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聯通手的“滴滴打江”。
扣上防毒面具、飛快跑出臭彈區的言落月,隱約聽見了背的動靜。
果然,她的覺沒有出錯,在自己身,確實直有人跟著。
江汀白為人素來正直,在占據道理之前,并不會以武力迫人。
而且,言落月總覺,要是這時候把江先生叫過來,自己的形象會變得很奇怪的樣子
畢竟,這些人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實質行為。
哪怕被抓個正著,他們也以辯解,荒郊野外又不是言落月家開的,他們只是路過罷了。
這個發言方式實在太有特色,瞬間讓言落月聯想起大長老來。
言落月偷偷地笑了下,笑得很輕松誒,不道這算不算“全世界都在學龜族話”
在言落月身,那片濃臭的霧氣,仍然傳來斷斷續續的叫嚷。
“蚱蜢崽子我記住”
首領修士終于自以為明白了切。
什么欲擒故縱、什么引人上鉤,都是不存在的。
不過,有了今天這出,想必下次見面的時候,釣魚執法定就成功了吧。
下次見面的時候,他要把這小子千刀萬剮、抽筋剝皮、骨頭寸寸砸碎了,扔進天下最臭最臭的大茅坑
煉器師之前所有的惺惺作態,都是為了刻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