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戰斗節奏太快,她先前一直沒有精細想,還現在復盤,才發掘出某些細節。
言落月輕輕皺起眉頭。
她仍然記得蛇涼滑似玉的手感,還有它溫馴地閉著眼睛,銜住尾巴偽裝成手鐲,扣在她手腕上的剔透模樣。
然而猞猁竟然能透過手帕感到忌憚,如果不這只魔物有透視眼,那一定它曾經感受過青蛇的氣息。
不過
另外,這只魔物也帶毒的
盡管沒有任何證據,但言落月下意識想起了魯氏一族的修士。
那條漂亮的、乖巧的、喜歡貼貼的、可以任由言落月把他盤成一塊蛇精餅的蛇,為何會讓魔物如此畏懼
如果魔物此前曾經感受過青蛇的氣息,那它們兩個在什么地方見過
一開始,言落月只把青蛇當成修仙界版的美杜莎。
再后來,青蛇變成手鐲扣在她的腕上,每一片碧鱗都像大海的泡沫,在月光下反射出細碎的光彩。
魯氏手下在月明集上購買毒物的一幕,在言落月的腦海揮不去。
魯氏高價求購毒物、被魯氏抓走的青蛇、還有這只能認出蛇蛇氣息的魔物這三者間,會不會有所關聯呢
而今天,這個謎題的下半闕,言落月卻在這個山洞讀到了。
言落月前雖然想過要煉制尋蹤羅盤,但那只未成形的一個念頭。既沒有具體計劃,也沒購買過相應材料,隨便想想。
那他們第一次建立了雙向的聯系。
后青蛇連夜離開,卻給言落月留下一片染血的細鱗,像它留下的一個未解的謎題。
言落月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找到山洞出口了。
但現在嘛,言落月還真手癢想煉制一個。
思忖間,眼前光線忽然一明。
“青色這瓶加血的咳,我的意思,它維持氣血的。有事沒事都可以磕一枚。”
“這個盒里外敷膏藥,甜滋滋美味丹什么沒聽過那王八膏呢哦,這個聽過。”
言落月扶著沈凈玄走出山洞,找了片背風的石頭坐,一連塞給她幾瓶丹藥。
“黃色這瓶普通的解毒丹,師父你剛剛吃過,要感覺毒性上漲,再吃一粒。”
但尼姑的后背仍然挺得很直,像在認真對待每一次晚課。
“施主不必客氣,貧尼號凈玄,你直接叫我凈玄吧。”
言落月的嘴角抽搐兩下“那,那也行叭咳,總,我先給師父你上個藥。”
沈凈玄盤腿坐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受傷的左臂不斷滴落濁血。
雖說家里面,雨姐干哥偶爾還會叫她兩聲“二蚱”、“二蚱”,不過這不必言諸于口了啦。
給沈凈玄簡單地處理了傷勢,控制住了她身上的毒性,言落月這才拿出傳訊石,試圖給江先生發消息。
言落月上藥的動作不停,兩只大眼睛卻笑得彎彎。
“那啊。我叫言落月,你直接叫我落月行,家里人都這么叫我。”
假如不江先生失手弄壞了他那邊的傳訊石,那只剩下一種可能
言落月頭,目光灼灼地看了身后山洞一眼。
但這一次,仍失敗。
春琢山龜族族地間的距離,絕對沒有遠到傳訊石也不起效的地步。
嗯,讓她想想,現在要怎么才能聯系上人
沒言落月仔細思考多久,一聲啾啾的悅耳鳥鳴,在她的頭頂響起。
這里藏有某種會影響傳訊石運作的天材地寶
言落月拿定主意到安頓凈玄師父,給她解完毒以后,自己來這里尋找寶貝,同時收明的蓄水池。
“啾嘰嘰”
言落月驚喜交加,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呼呼”
鳥鳴聲歡快急促,像在刻意吸引她的注意。
言落月循聲抬頭,只見一只胖嘟嘟、圓滾滾,胸口蓬起毛茸茸橘色羽毛,像一塊橘糕的牙簽鳥在自己頭頂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