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必信緩緩道“這套法器卡,我已讓少年操演過上百遍,卡牌運行流暢,得人喜愛。但雖說如此,你也要尋幾十個嘴緊可靠的人,帶他試玩這套法器卡。”
從甄卓兒以遺孀身份拿下魯家,在如意城立穩腳跟后,言落月就有再招鑫居和魯氏樓流水線儲物袋和劍器。
她這樣做,一來因流水線的生產方式,勢必會擾亂當前的市場秩序。
二來則因云寧大澤周邊,承載的修士數目有限,消化商品的能力也悠閑,必要讓市場過飽和。
“請大師放心,咱老相識了,我必不會令您失望。”
“嗯。”言必信矜持地應了一聲,即使在精神最放松的時刻,后背也挺直得好像一把標尺。
掌柜又道“還有,這我東家命我轉交給大師的。”
就像電影上映之前,會組織觀眾點映。
新游戲上市之前,也得組織觀眾點玩啊。
掌柜捋著胡須,點頭應下,心想大師果然一如既往的謹慎。
“,還請大師務必賞光。”
言必信緩緩點頭。
他一向謹慎的,不肯把未來的事講得太確信,只道“我知道了。”
望著眼前的匣子,黑袍煉器師掌微沉,掌心先沿著匣縫拂過一道靈。
確定匣子干干凈凈后,他才隔著套打開匣子,只見軟緞之上置著一張艷紅色的請柬。
“原來甄道友生辰設宴。”
他身上擴散開淡淡的靈,像清風般從他坐過的椅子、碰過的桌子、端起過的茶盞上拂過,掃去了己留在此地的一切痕跡。
除此之,二人腳下的地板縫,一道微不可查的火光一閃而逝。
那言大師操縱異火,燒去了己脫落的一根頭發。
聽他這樣說,掌柜的便放下一半的心。
他明白,這代表只要發生特殊情況,言大師就一定會來。
見掌柜有其他事要說,言必信就站了起來。
但每次跟言大師行交易,都讓掌柜升起一種他的交易好像見不得人,鋌而走險行了違法犯罪行的錯覺
這感覺真太奇怪了。明明招鑫居一向遵紀守法,連稅都搶著交啊
這些掃尾工作做完,言必信才對掌柜頷首示意,宛如一片烏云般飄下樓去了。
直到目送言必信的身影離開招鑫居,掌柜的才長長吐出一口。
他不不敬佩言大師的本領,更不對言大師的行事作風有什么微詞。
至于下午,言落月則和沈凈玄提前約好,要陪小尼姑一起去云寧大澤上尋找靈藥。
沈凈玄的修,已經抵達煉巔峰,跨半步筑基門檻,只差一枚筑基丹作引子,就能順順利利升入筑基。
她給龜族當了三年教頭,雖說得來的錢大多都布施出去,但也攢了少許薪俸,要買一枚筑基丹已經夠了。
今天的言落月,也一如既往地維持了言必信的人設。
學堂每旬放假一日,簡而言之,就學九休一。
今天上午的時間,被言落月用來跟招鑫居談生意。
她對言落月解釋道“我偶然結識了一名煉丹師。她愿意我煉制筑基丹,并且告訴我,煉丹的最好材料,就長在我日常活范圍內的筑基草。”
肩膀上,小烏龜慢吞吞地挪了一下爪子,口吐人言,若有所思。
“原來定制啊。”
但或許因身出家人,做事樸素節約,煉丹的主材料“筑基草”,沈凈玄仍要己采摘。
“雖說我輩弟子,應守舍墮戒,簡樸持身,不貪愛奢靡金銀等物,但我找筑基草不因這個。”
言落月的龜身已經長大了一圈,但沈凈玄仍然可以把她掛在肩上,表情還輕松。
“貧尼有花錢。”沈凈玄澄清道,“貧尼只迷路時,見到那位施主正被兩個心懷鬼胎的修士糾纏,然后便”
言落月配音“噠噠噠噠噠噠噠。”
“對。”沈凈玄高興言落月理解了她的意思。
煉丹師要沈凈玄從己附近尋找筑基草,因這樣的藥性更容易被消化。
煉器也有類似的講究,可以根據修士平日的戰斗習慣,量身打造出一柄趁的法器。
但定制服務一般都比較昂貴,不知道沈凈玄花了多少錢請到。
等她愜意地小睡一覺醒來,直接對著四面八方的荒野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