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人一眼看錯,或許會以這人的本體,個鼓囊囊的小棕熊呢。
地面凹下去一個半圓,言落月和沈凈玄拖入其中。
期間,言落月感覺酷熱的烈風刮過她的臉頰,令她不得已閉上眼睛。等再睜開眼時,兩人便已抵達另一處空間。
察覺不到一絲破綻和漏洞,連兩人先前的息都在漸漸淡去。無名人頓了頓足,也一下子跳了陣法中央。
濕地泥灘再次翻涌起來,快又恢復了先前的平靜。
亂石、荒草、野蘆葦,還有吹拂的水風一切看起來都和往日一樣。
奇怪、詭異、不尋常。這這片空間帶給她的一印象。
按照記憶,兩人在泥巴軟爛的淺灘邊下陷至此,按理來說,這應該一處柔軟、潮濕、難以掙脫的淺水窩才對。
但際上,這片詭異的空間,光線忽明忽暗、罡風時有時無,空質感略偏干燥。
“好奇怪。”
“這個地方好奇怪。”
沈凈玄和言落月同時開口道。
朝四周打量了幾眼,言落月的大腦便隱隱泛起暈眩。
她收回目光,捏了捏鼻梁,發出一聲頭痛的低吟“不行,我分不清東南北了。”
小尼姑冷靜地在旁邊補充“的,它也分不清了。”
天空一種非常骯臟的紫色,云朵打著卷的旋渦。
天空的顏色和大地的紫赤泥土色混一體,讓人一眼望去,幾乎分不清己究竟站在地上,還倒掛在天空上。
這片土地給人的感覺如此之神奇,以至于言落月幾乎以,她穿越到了梵高的畫作。
最瘋狂的時候,指針簡直搖擺得像個轉頭風扇,幾乎讓人擔心那根細細的長針會不會突然折斷。
“原來這就分不清東南北的感受。”言落月低語一句,“這就一直以來,凈玄你看到的世界嗎”
沈凈玄
沈凈玄上,托著懷表似的指針圓盤。
原本無論沈凈玄身處何地,翠綠色的指針都會堅定地指向她在龜族的臥房。
但這一回,指針像無頭蒼蠅一樣來回搖擺,速度時快時慢。
言落月恍然大悟“哦,知道了,原來那邊不北。”
沈凈玄
啊她明明說那邊北啊。
她怎么感覺哪不對
“還好吧,貧尼有太大感觸,除了那幾個旋渦看起來有點暈人,別的倒都和往常一樣。”
沈凈玄信地指向其中一個旋渦“我走吧,那邊北。”
大迷惑,你禮貌嗎
不得不說,在荒野上設立陣法的行,就和在人來人往的鬧市偷走下水蓋、居民小區不經提醒就亂灑一樣,屬于毫無公共安全意識的行。
沈凈玄回憶了好一陣,終于想起這種缺德法源何處。
言落月雙眼一亮,被小尼姑啟發了新思路。她笑盈盈地牽了牽沈凈玄的
“來,凈玄,你還覺得那邊可能哪兒咱只需要再排除兩個錯誤選項就行了。”
沈凈玄
在這道聲音出之前,無論言落月還沈凈玄,竟然無一人察覺背后還存在著三人。
霎時之間,言落月和沈凈玄猛地打了個激靈。
她一左一右,同時轉身,上擺開了防御的勢,對方形貌收入眼底。
“這應該不隨意設立的陣法,而當年伏魔之戰中,魔族遺留在人間的陷阱。”
她在庵中讀過相應的記錄,千年之前,就常有修士被同樣的法俘獲。
“不陷阱。”一個悶悶的聲音驀然兩人背后響起,“這他的家。”
小怪人落腳的地方,離兩人足有五步遠。
正一個不會引起過度警覺,也不會顯得太過生疏的距離。
言落月眨了眨眼,試探性地搭話道“你剛剛說什么”
這一個把己包裹得非常嚴的小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