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阿斗就阿斗吧,劉禪好歹是然死亡的。
她還只是個龜龜,想被雨姐錘成手打龜丸啊。
江汀白搖了搖頭。
有那么一個瞬間,言落月還以為己要完了。
下一刻,江汀白道“此事錯在你,我會盡量替你轉圜。”
一瞬間,言落月如聽仙樂耳暫明。
江先生的飛劍速度奇快,好像轉瞬間就行駛到了目標地點。
剛剛跳下飛劍,言落月就看到言雨紅著眼眶,發瘋般朝己跑來。
一內斂溫柔的雨姐,如今連鬢發都是亂的。
龜族來有股泰山崩眼前而色改的佛,但言雨來回張了幾次嘴,卻都更咽地說話來。
“雨姐。”
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言落月就被言雨珍惜地抱在懷里。
感受到相貼的軀體傳來一陣陣抽噎和顫抖,言落月心中絞痛,忍地來回撫著言雨的后背。
“雨姐,你別哭了。”言落月聲地說,“要然,你還是揍我吧。把我錘成手打龜丸都行。”
言雨紅著眼睛,從言落月肩膀上抬起頭來。
她抬起手,并沒有打言落月,而是心地攏起姑娘的碎發,別在言落月的耳后。
“我給你起名叫落月,是希望你能如落月之木般延益壽,卻又怕名字太大,折了你的福。”
“我給你起名叫二蚱,是希望你像昆蟲族一樣生生息,卻又怕這名字太微薄,當真如草芥般泯滅。”
言雨一邊說著,一邊溫柔而珍惜地撫摸著她失而復的孩子的臉蛋、肩膀、后背。
“你雖說是我的妹妹,卻也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可我在族中負責孵事宜多,也從沒見過你這樣聰明靈巧、這樣惹人喜愛、這樣難以養活的幼仔。”
說到最后,言雨發一聲悵然的、撫心問般的嘆息。
“落月,姐姐要怎么做,才能養你平平安安的大姐姐要怎么做呢”
言雨果然收了眼淚,沒有再哭。
可是咸澀的水珠卻像是傳遞到了言落月眼睛里,斷線珍珠般掉了下來。
“放心吧,雨姐,我沒事了,我真的沒事了我以后再會有事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言落月上學時,順路去江汀白的辦公室報了個到,這才知道昨夜里言雨為何如此擔憂。
“有消息傳來,云寧大澤混入了一只千面魔。”
江汀白垂眸凝視了言落月一瞬,從她的表情中看見了恍然“唔,你應該知道千面魔是什么。”
畢竟,那套基礎魔物的科普卡牌魔物殺,就是由言落月一力煉制的。
是的,言落月清楚。
她在聽到“千面魔”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瞬間什么都明白了。
這是一種非常善幻形的魔物,可高可矮、可胖可瘦、可美可丑,千變萬幻,防勝防。
它最常用的殺人手段,就是變成旁人親人朋友的模樣,將人單獨引開。
隨即趁人備,一爪挖了對的心臟來吃。
所以在千面魔手上喪命的修士,往往一死就是一對。
要是言落月這兩天只是單人失蹤,或許言雨還沒那么慌。
但言落月偏偏是跟沈凈玄一起失去蹤跡。這令人懷疑,她們是否著了千面魔的道。
事實證明,那只行蹤未知的千面魔沒把她倆怎么樣。
但在這期間,她們經歷的另一種魔界生態,也沒好到哪里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