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哥,現在是時候告訴你第二句話了。那就是萬一遇到煉器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們可以直接煉掉那個提出問題的人。”
桑戟“”
桑戟安靜了。言落月核平地解決了問題。
言落月在心里排練了一遍言必信和邢必果的同框計劃,感覺全程都非常絲滑。
過程中可能出現漏洞的地方,言落月都可以用技術補足。
這就是為什么,言落月從煉器爐中拖出了一個她自己。
這個經由言落月煉制、組裝、最終成型的傀儡,她有著言落月的身高、言落月的面孔不太能經得起細看、和言落月相近的氣息、以及言落月事先準備好的一百句常用語。
只要給她戴上一層薄薄的面紗、披上一層遮掩神識窺探的同款斗篷,再找一個“我師妹不愛說話”的借口,那她就是邢必果本人。
言落月已經計劃好了,等甄卓兒壽宴那天,自己就帶著“師妹邢必果”出場晃悠一圈。
上半場,她主要營造言必信這個馬甲的真實感。
反正言必信是個重度被害妄想癥,他因為人多感到十分不安,中途退場,也是非常合理的。
等言必信“退場”后,言落月就可以收起“傀儡邢必果”,再用自己扮演邢必果。
下半場,言落月會刷足“師妹邢必果”的真實感。
這樣一來,無論是言必信,還是邢必果,她的兩個馬甲都堅固得無懈可擊。
甄卓兒的生辰宴上,神秘的黑袍煉器師言必信,攜師妹邢必果一同到場。
作為甄卓兒器重的心腹,招鑫居掌柜遙遙望見這師兄妹二人的身影,連忙出門來接。
還不等走到二人身前,掌柜的臉上就先露出了和氣生財的笑容。
“言大師,您來了。”
掌柜低頭,對小姑娘露出了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
“這位,想必就是言大師的師妹,邢小道友了。小道友還記得嗎,咱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啊。”
“掌柜好。”
在打招呼的過程中,掌柜不可避免地注意到,這位邢必果道友,身上穿著一件跟言大師同款的黑色斗篷。
在保證了不露臉的同時,她手上也帶著跟言大師同款的銀鮫手套,把每一寸皮膚都遮掩得結結實實。
除此之外,她這個微低著頭,拒絕溝通的姿勢,真是跟旁邊的言大師如出一轍。
掌柜“”
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如今,掌柜再回憶起幾年前那個靈動可愛的小姑娘,只覺得恍如隔世。
盡管十分不該,但掌柜的心中還是難免升起了一個叛逆的念頭
我要是有個小閨女,絕對不能交給言大師這樣的師兄帶。
原本多么活潑伶俐的小姑娘啊,才三四年時間,硬是被人給教自閉了
而在面上,掌柜的心理活動分毫不顯。
他熱情洋溢,口上寒暄著,引著言大師和其師妹往院落里走。
不出掌柜的意料,言大師一見到院落中人頭濟濟、賓客往來的場面,就不自覺地頓住腳步。
掌柜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了然一笑。
據他所知,言大師似乎覺得人多的地方一定魚龍混雜,說不準便有什么居心叵測之人混入。
想到這里,掌柜不由微微搖頭,感覺有點滑稽。
如果是別的地方,倒也罷了。
但今天可是他們東家的生辰宴席。
這幾年來,甄卓兒借助原本的手下,還有新收伏的魯家兩股勢力,將如意城上下治理得妥妥帖帖,早已是這如意城名副其實的真正主人。
滿府上下受邀而來的賓客,誰會在這樣大好的日子里沒有眼色呢
這念頭一閃而逝,掌柜很快道“知道大師素來不愛熱鬧,您若是不嫌我們怠慢,不如咱們從后院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