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旋渦的質地越來越粘稠,靈氣也實現了化氣為液的第一步轉變。
緊接著,便是第二步、第三步
終于,在半個時辰后,言落月睜開眼睛,只覺渾身充斥著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感。
言落月站起身來,試著向外走了幾步,連腳步都比平日里更加輕盈。
是了,假如言落月是個劍修的話,晉升筑基,便代表著可以學習御劍了。
沒有著急實驗自己目前的能力,言落月起身后的第一件事,是走向穿衣鏡照照她現在的樣子。
雙眼更加漆黑明亮,肌膚亦是瑩潤生光,臉色愈發紅潤自然。
就連伸出的小手上,粉色指甲下也搭配著可愛的小月牙。
鏡子里的小姑娘,怎么看怎么健康。
不過這些,都不是言落月所關注的重點。
她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頭頂懸掛著的血條上。
“沒有變長誒”言落月有點可惜地感慨了一句。
看來,血條長度果然只和她的年紀相關,而和她的修為高低無關。
言落月本來想著,一旦生命值后面加個零,就可以抽空去撈小蛇。
但目前看來,還是要耐心等等,待到入冬,她過完五周歲的生日才行。
話說,蛇類好像也有冬眠的習慣。
言落月眨巴了兩下眼睛,暗暗想道巫滿霜應該不冬眠吧
他要是冬眠的話,自己撿走一根硬邦邦的、凍得像翡翠棍棍似的小蛇,豈不真是綁架代替購買的零元購了
唔但這么一想,好像也挺帶感啊
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言落月的思路,正朝著違法犯罪的方向一路偏離。
黃昏時分慵懶的暮光,才剛剛鍍上褪色的木質窗欞。無限壯麗的金紅,把天地間都漂上一層華美的顏色。就連羊角窗上倒映出的笑靨,也仿佛打了一層濾鏡一樣柔和。
言落月走出門時,便看見她的兩個哥哥,一同等候在這樣美麗的夕陽里。
妹妹正在晉升,沙雕少年們難得沒有打鬧說笑。
他們一左一右,像是兩尊門神那樣,認認真真地把守著屋子里的動靜。
言干和桑戟都變回妖族原型。
一條鱷魚和一只墨綠的烏龜,就這樣靜靜地趴在言落月的門檻上。
晚秋的夕陽下,鱷魚的骨刺與烏龜的背甲一起,倒映著粼粼的淡金色閃光。
歲月溫柔地眷顧了這間小院,而記憶把這一幕長久地定格并收藏。
在自己還沒注意到的時候,言落月就已經露出了燦爛的笑臉。
不知為何,她此刻心底溫暖得厲害。
面對一龜一鱷的問候,言落月也很快變成一只小龜,慢悠悠地爬上言干的龜甲,伸出爪子摸摸他的后背。
“放心吧,成功啦。我現在也是個筑基修士了。”
言干頓時松了口氣“那開春時就可以一起升進元字班了,妹妹不會被人欺負了。”
言落月無奈搖頭“你怎么還記得這檔子事啊。”
桑戟以爪擊地,奮力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妹妹不要厚此薄彼,難道我的原型不比你哥哥扁后背不比你哥哥平高度不比你哥哥好攀登”
“戟哥,你不要強行做對比,鱷魚和烏龜之間完全是跨物種的差距啊。”
最關鍵的是,鱷魚后背上的骨刺,它扎爪啊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言落月還是吧嗒吧噠地挪到桑戟身邊,準備挑一塊比較平緩的鱷魚后背進行攀爬。
注意到言落月目前的困境,桑戟非常上道,懶洋洋地打了個滾,露出自己泛白的平滑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