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完全不用這么敬業,看起來像是個言落月御用的劍架子似的。
“五破,蓋世無雙”
五把短劍依次用完,言落月又御起靈氣,在其中穿針引線,將它們同時拼攏。
當這五把劍重新合為一體時,有人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
“等等,不止是那把總劍。這五把劍里的每一把單獨拆出來,都是一件靈品法器啊”
話音未落,言落月抖動劍布,將自己的作品重新蓋好。
她這里銷聲匿跡,敬業的魔物殺卻仍然恪守著語音播報的功能。
“六破。我沒什么好形容你的了,你已經無敵了”
在場的每一個人“”
實不相瞞,這也是他們此時此刻的心聲。
絕了,真就絕了。
除此之外,他們硬是找不出一個形容詞來。
小姑娘,你已經完全無敵了吧
不知不覺之間,考場大廳周圍的圍觀者已經多了起來。
在人群的最外圍,正好站著兩個身穿鴻通宮弟子服的男人。
消息流傳的速度沒有那么快。言落月和鈕書劍兩廂對峙時,關于“細線戒指”的夸贊,才流入這兩人的耳朵。
淺色弟子服的男人欽佩地說道
“鈕師兄,我記得將戒指壓縮為細線,是你們兄弟的拿手好戲了。莫非里面的人是你弟弟嗎”
鈕棋刀笑了笑,嘴上還知道謙虛兩句“家弟天賦平平無奇,都是宮中的師兄弟們過譽了。”
話音未落,兩人便看到,言落月砍下最后一劍,只給鈕書劍在手里留了個瓶起子似的劍柄
淺色弟子服“”
鈕棋刀“”
兩人頓時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片刻以后,淺色弟子服男子干巴巴地一笑
“原來里面的人不是你弟弟,不好意思,鈕師兄,我看錯了。”
說完以后,他腳底抹油,當即就走,絕不留下來觀看這對兄弟的尷尬時刻。
鈕棋刀的胸口重重起伏了一下,雙臂一振,撥開人群就往里進。
有人平白無故被扒拉一下,不高興地回頭想講道理。
然而六級煉器師的徽章在鈕棋刀胸口閃閃發光,亮得人瞬間泄氣。
鈕棋刀長驅直入,進入場內,一言不發地插進言落月和鈕書劍之間。
眼前忽然多了一道陰影,鈕書劍下意識抬起頭來,他見到大哥熟悉的面容,整個人猛然就是一個激靈。
“怎么回事”
鈕書劍也不想多提自己的糗事,三言兩語就簡潔交代完了。
“輸就輸了,我們也不是輸不起的人。”鈕棋刀轉頭,深深地看了言落月一眼。
不知他從言落月身上看出了什么,眼中很快浮現出一絲了然和嗤笑之意
“但你怎么會輸給這種不上臺面的小妖呢”
當哥哥的顯然比弟弟更加自負,那一眼仿佛刻毒進骨子,看得言落月無聲地皺起眉頭。
接著,鈕棋刀嘴唇微動,卻沒有聲音傳出。
這做派,明顯是私下里用傳音的方式,跟弟弟交流了些什么。
鈕書劍臉上一下子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笑容重新回到他的嘴角。
至于鈕棋刀,他先是冷冷地橫了所有圍觀群眾一眼。
“不考試的人都出去,考場重地,豈容你們這樣喧嘩胡鬧”
把所有旁觀者強行清場以后,鈕棋刀居高臨下地站在言落月面前,問道“三階煉器師考核,你還要繼續考嗎”
你們打賭的第三場,你還要繼續比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