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月一頭霧水“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發現,童年時的經歷,可能對一個人產生莫大的影響力。”凌霜魂嚴肅地回答道。
言落月迷茫“什么”
“我的意思是雖然小巫不是故意的,但他切開簡直黑的滴水,難道你不這樣覺得嗎”
“不覺得啊。”言落月笑瞇瞇地撥弄一下自己垂到耳后的新發帶,“又漂亮又柔軟嘛。”
凌霜魂“你別說了,我們不一樣。”
工作現場,言落月努力打掩護,蛇和丹頂鶴則積極摸魚。
言落月一路巧妙拆卸,巫滿霜亦步亦隨,將言落月看中的材料都收入囊中。
兩人只磨合了一小會兒,步調就變得分外和諧一致。
在這種情況下,巫滿霜慢一步跟上來的動作,在言落月眼中就變得非常引人注意。
“怎么了,滿霜”言落月回頭,只見巫滿霜正對著拆卸下來的材料陷入沉思。
聽她問起,巫滿霜把材料上的痕跡亮給言落月看。
“已經是第二十三塊了,我發現凡是比較高級的煉器材料上,都有鋪設陣法的痕跡。這個陣法我應該能處理。”
巫滿霜這樣說著,不知想到了什么,連唇角都微微翹起
“你看,如果我處理陣法,你熔煉材料,我們同時出手,你會更省力吧。”
言落月對陣法了解不多,但她從不拒絕每一種可能。
被巫滿霜這一形容,言落月當即躍躍欲試“好啊,那我們嘗試一下嘛。”
于是,巫滿霜蘸著陣法材料,用指尖在封印壁上畫出復雜的線條。言落月只看見材料表面白光涌動,而巫滿霜輕喝道“就是現在”
粉色的火焰像是蜿蜒的電流,在言落月指間纏繞成細細的一條。
這次熔煉過程,確實比之前更為輕松。
然而,就在言落月馬上破開的前一秒鐘,陣法上涌現出一陣濃光似的液流。本來已經軟化的封印壁,又一次恢復了原狀。
封印壁寂靜無聲,但那變得更加復雜的陣法線條,卻像是在對巫滿霜赤裸裸地發出嘲笑。
“誒”言落月錯愕地眨了眨眼。
巫滿霜沒有出聲。
但斗篷下,小蛇的唇角微垂,看起來有點失落。
那副表情,就和他發現自己提取的毒素,不但可以脫毛,還會讓人瞬間掉光所有頭發時一樣。
盡管外表沒有太多變化,但在感覺上,巫滿霜就像條“啪嘰”一聲,在地上把自己攤成蛇精餅的小蛇蛇,令人不自禁地想摸摸他的頭。
袖子里,言落月的手指微微一動。
然而,還不等她抬起手臂,一道懶洋洋的聲調,就從兩人背后傳來。
“你的思路不錯,但這面峭壁之后,連接著整座山脈的大陣,會隨時給予這個陣腳補充這一點,你沒有考慮到。”
姬輕鴻一邊說著,一邊從兩人頭上伸出手。
他赤瞳中有浮光一現,霎時間出手如電,一連更改了七八個陣法的連接點。
姬輕鴻的手掌修長有力,骨節和指尖卻很圓潤。他指肚與掌心的顏色,是很漂亮的淡粉,幾乎讓言落月當場幻視兔兔肉墊。
下一秒鐘,姬輕鴻不輕不重地在言落月后背上拍了一記,驚得她差點跳起來。
“該你熔煉了。”
吩咐了一句,姬輕鴻似笑非笑地偏頭看向言落月“你在發呆什么在心里編排我”
言落月飛快擺手。
姬輕鴻呵笑一聲,神情擺明了不信,只是暫時不和她計較。
他慢悠悠地把右手攏回衣袖,下一個問題卻是對著巫滿霜的“我剛剛的手法,你看懂了嗎”
巫滿霜誠實地搖了搖頭。
姬輕鴻作勢伸手“既然如此,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