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言落月當即眼冒金星。
姬輕鴻笑瞇瞇地看著她,略微惋惜地搖了搖頭“有提防意識是好事,但可不能防錯了啊。”
“”
當天三人小隊集合回客棧的時候,凌霜魂被言落月和巫滿霜的造型驚得一跳。
只見兩人一個臉色漆黑,被炸得頭發發卷,一個神情慘淡,被生生彈得滿頭大包。
凌霜魂“你們兩個,是背著我去西天取了經嗎”
他剛朝言落月走了兩步,便被她無聲看了一眼。
那一眼和言落月平時的風格大相徑庭,仿佛一截兵刃,已經磨出了些許開刃的棱角。
“小言,你怎么不太對勁”
凌霜魂皺著眉頭,不知該怎么形容這種感受。
如果烏龜也長著羽毛的話,那言落月現在渾身上下的羽毛,估計都是炸起來的。
言落月疲憊地擺了擺手,深沉道“別提了,小凌。我現在看誰都感覺總有刁民想害朕。”
凌霜魂“”
眼看自己原本好端端的兩個朋友,早晨快快樂樂地出去,晚上凄凄慘慘地走回來。
丹頂鶴義憤填膺。
他嘩啦啦翻開書簡,找到這些日子里自己查找到、并且專門陳列出的、關于姬輕鴻的記錄。
在重新瀏覽了姬輕鴻的相關材料后,凌霜魂發現對方的眾多事跡,簡直罄竹難書。
思考片刻,凌霜魂鄭重其事地在書簡留白處寫道
姬妖尊此人,就跟傳聞中一模一樣
在痛并著快樂之中,時間一日日地過去,原本厚重的封印壁也變得越來越短。
以這面封印壁為教學材料,姬輕鴻展開了不少生動、活潑、豐富、有趣、令言落月和巫滿霜八百年后,還記憶猶新的教學內容。
出于內心的責任感當然,主要是因為勤儉節家、學習經濟一手抓的思路,言落月和巫滿霜也沒有一味摸魚。
只要時間和精力允許,他們就會結伴來到封印壁旁,一個人負責破解陣法,另一個人則拆卸煉器材料。
是的,現在的巫滿霜,也有了初步破解封印壁的能力。
他們這對組合的進步,簡直是肉眼可見的神速。
即使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效率也差不多跟言落月先前日日上工時齊平了。
在封印壁進度過半的那一日,巫滿霜照常劃出一個陣法紋路。
但就在一個陣法被他悄然化去之際,他卻感到一股隱約的力量,順著封印流淌進自己的指尖。
一開始,巫滿霜并未把這點變化放在心上。
直到七天以后,那股奇異的感覺積少成多,巫滿霜的骨骼里涌起一股有些陌生的脹痛。
他的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眼前竟然毫無預兆地泛起一陣灰蒙蒙的陰霾。
嘗試著摘下蒙眼的白紗,巫滿霜的視野里仍然時不時地發花。
“”
換成半年前,以巫滿霜的性格,大概會不動聲色地把所有變化都默默壓下,一直承受到自己無法背負。
但到了現在,他卻可以很平靜地停手。
巫滿霜把現在的情況如實告知言落月,自己暫時不能跟她繼續拆墻了。
“原來還有這種情況”言落月果然有點驚訝,又有點焦灼的心疼,“怎么不早些和我說呢”
巫滿霜同她保證“之前幾天,我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今天一有變化,我就和你說了的。”
正好碰上姬輕鴻神出鬼沒,大駕光臨。
言落月連忙扯著巫滿霜的袖子,把他的情況描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