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商議,兩人決定,先把這個蚌殼帶回去,再集眾人之力,將它設法打開。
折返的路途中,言落月的腦中不由轉過一個念頭。
她記得泉湘曾說過,她們鮫人族有著養殖蚌類的特殊秘法。
那么,在鮫人這個種族里,她們放生蚌殼的行為,會不會就和人類放花燈或者扔漂流瓶一樣,屬于一種特殊的文化習俗
“什么”泉湘明顯有點訝異,“我們確實會飼養河蚌但放生蚌殼什么的,我們沒有這樣的習慣呀。”
此時,言落月和巫滿霜已經帶著戰果折返。
早在他們靠近旋渦的時候,泉湘等人就已經圍著流沙,等候多時。
她們嘰嘰喳喳地確定,蚌殼里一定藏著一只鮫人哨。
“因為一直響著的聲音變近了”
等到看見那只巴掌大小的黑蚌,鮫人們圍成一團,神情都很驚異。
“居然只有巴掌大嗎”
“泉湘,泉湘,你說里面會坐著一個小人兒正在吹哨嗎”
“那她一定很小很小吧。”
“和我們的拇指一樣小”
“或許比我們的尾指還要小哦。”
言落月漂浮在鮫人們的外圍,一言不發地旁觀著。
那個她和巫滿霜輪流掰了幾回,也沒能打開的蚌殼,在泉湘單手結了一個印后,非常順滑地開啟了。
鮫人們高興地撥動尾巴,像是解開一個心照不宣的謎題“是我們開啟蚌殼床的法訣呀。”
“不會是生活在其他支流的鮫人們,把信封在蚌殼里傳給我們吧”
“那她們不該吹求助哨呀。”
“是啊是啊,讓人聽了多么著急。”
“我擔憂了整整大半年呢”
不動聲色地將鮫人小姐姐往兩邊撥開,在蚌殼開啟的一刻,言落月自然而然地擠進人群內側。
然后,她親眼看到,蚌殼里擺放著一份紅白交加的鮫綃,以及一枚形態特殊的鮫人哨。
“”
泉湘驚訝地把鮫人哨舉起“這枚哨子,好像經過特殊處理。”
這是一枚只能吹出求助哨音的哨子。
只要有水流從哨口通過,它就會一直吹響。
至于那份紅白相間的鮫綃
直到婉知將它輕柔地抖開,言落月這才發現,鮫綃本身并不是彩色。
但卻有人蘸著紅色的某種液體,在鮫綃上留下了長長的一篇呃,鬼畫符
一群人圍著這張鮫綃,面面相覷。
巫滿霜用陣法知識保證,這絕對不是陣法圖案。
言落月也能用符法知識保證,上面的圖形和符咒什么的沒關系。
在鮫人們的記憶里,更沒有類似的圖像。
她們甚至感到非常驚奇鮫綃沾水不濕,這是公認的常識。
然而,世上居然能有一種液體,在上面凝固住如此鮮明的痕跡
這張鮫綃在好奇的鮫人們手中傳遞了幾個來回,最后落到了言落月手里。
“不如讓我把它帶走吧。”言落月提議道,“我回去就聯系小凌,他見多識廣,看看小凌有沒有類似的線索。”
“好啊。”
鮫人們大方地把這張鮫綃送給了言落月,甚至無需花費更多口舌。
除此之外,她們還為言落月準備了足以栽培出一棵鏡像樹的鮫珠,還有一副寄托了離別之情的彩色鮫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