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只羨慕楚天闊有兩個師弟師妹,貼心無比”
少年江汀白一邊暗暗想著,這樣好的一雙師弟妹,自己怎么就不能擁有兩個或者一個也行啊。
另一邊,江汀白心里又很清楚,以他師尊的個性,自己要想等到如此可愛的師弟妹們,幾率怕是很渺茫。
言落月聞言大笑起來。
她很大方地許諾道“那這次劍道大會,楚劍君若是到場,師兄只管帶著我們去炫耀吧。”
微微一怔,江汀白笑意收斂,思緒歸爐,緩緩搖了搖頭。
江汀白嘆息道“這次劍道大會,倘若有雪域的人來,你不要在他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楚天闊他,曾是雪域宋門主的愛徒。”
“然而在那場劍道大會之后不久,此人就因走火入魔,殺害自己師弟師妹,乃至屠戮半個山茶鎮的緣故,被宗門除名,至今不知所蹤。”
劍道大會來臨之際,江汀白帶著言落月和巫滿霜兩個,迎接宗門來客。
說來也巧,今日第一個抵達的宗門,竟然是獨特法訣立派的合昏宗。
合昏是一種花名,這種花有個大眾更加熟悉的叫法,名為“合歡”。
換而言之,合昏宗的主修功法,自然是采補之道。
需要注意的是,合昏宗功法采補起來,一般不分性別
據說最厲害、最霸道的那門功法,采補時甚至連物種都不分。
也就是說,無論修煉者采男采女,甚至采補植物、水域,都是可能發生的事。
言落月“”
江汀白傳音提示道“合昏宗主當年剛剛繼位,就曾因為采補了一片沙漠而聞名海內停,不要問我她是怎么采補沙漠的,我看起來像是知道的樣子嗎”
難得見江師兄這樣窘迫,言落月不由得低頭偷笑。
忽然想起一事,言落月小聲提問“她們也是來參加劍道大會的嗎或者只是觀眾”
江汀白遲疑了一下,十分含蓄地答道
“合昏宗中有一支,叫做素女劍法。不過合昏宗參加大會的目的,一般不是這個。”
“嗯,她們她們是來選購原材料的”
言落月“”
她花了三秒鐘時間領悟江汀白話里的含義,然后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譴責地看了言落月一眼,江汀白輕拍她的肩膀,示意言落月止住笑意,然后帶著言落月朝合昏宗隊伍的走去。
合昏宗為首的女修身披輕紗。
她生得雪膚花貌,紅唇描畫得勾魂攝魄,嬌滴滴的雙眸未語先笑,舉手投足之間媚意橫生。
“原來是江劍君,當年大會之后,真是久別了。”
“唔”嬌笑一聲,女修當即改口,“是了,現在該叫閣下江劍尊了。”
江汀白十分禮貌地點頭回禮“稱呼只是身外之物,玉道友自便就是。貴宗千里迢迢趕來,歸元宗已經備齊水酒薄宴,好為諸位接風洗塵。”
合昏宗女修嬌柔一笑,卷起一縷頭發在指尖捻了捻,卻把目光投向了言落月和巫滿霜兩個。
“小弟弟小妹妹好可愛,再過十幾年,想來都是庭前玉樹,一表人才”
盡管這女修多半只是開玩笑,但言落月和巫滿霜還是不由得往江汀白袖子后一躲。
見江汀白牢牢護住這一雙師弟妹,女修假意嗔怪
“江劍尊好生分,早聽說姬妖尊收下一對佳弟子,料來便是眼前兩位小友,你怎么不給我們引薦一番”
“說來慚愧,”江汀白帶著幾分歉意,沖對方微微一笑。
“只是江某竊以為,在玉道友面前介紹出師弟師妹的名字,總好似帶著幾分報菜名的意思”
話音未落,那女修已經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