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哪怕無需靈氣,言落月也打不開儲物痣了。
見對方一時半會兒沒有離開的意思,言落月很自來熟地拖出兩把椅子。
她反客為主地請對方坐下,又給自己和此人一人倒了杯清茶。
“茶水還是溫的,謝謝你呀。”
言落月第二次道謝,隨口問道“對了,你是怎么把我們三個一起放倒的”
灰袍人唇角露出一絲淡淡的諷笑“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用了神識攻擊。
”
饒是心中早有猜測,在聽到這個答案時,言落月仍然忍不住微微呲牙。
神識外放,是金丹以上修士特有的法門。
要想做到神識攻擊、舉止隨心,至少也得元嬰以上的修為才行。
也就是說,這人的修為至少在元嬰中期,甚至可能是個化神
荒郊野嶺,居然還能碰上這等大能。
言落月一咬舌尖保持冷靜,心想這次也算栽得不冤。
當初千煉大會之前,姬輕鴻封印住凌霜魂關于他的記憶,用到的法訣就是神識封鎖。
言落月三人都還只有筑基后期,連神識都沒初步修出。
哪怕知道了這修士的攻擊手段,他們也難以防范,所以灰衣人才會放心把此時告訴他們。
“是這樣呀,謝謝你附贈我一個問題。”言落月又道謝一次,捧茶微笑。
“那我再謝你一次,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不好你干嘛要帶走我們三個呢”
灰衣人頓了又頓,終于繃不住一張冷臉。
他嘆息問道“小姑娘,你是一點也不害怕嗎”
那倒也不是。你要是放棄神識攻擊,用普通攻擊手段打我一下,你就知道該怕的到底是誰了。
言落月在心中暗暗想道。
“你還沒有告訴我呢,”言落月對灰衣人的問題避而不答,反而又把自己的問題重復了一遍。
“你把我們三個帶到這里來,是要做什么呀”
即使在所有摘了賭命榜的對象里,言落月的反應,也足以稱得上獨樹一幟。
因此,灰衣人總有點暗自懷疑,這小姑娘是不是年紀太小,家里又一直嬌慣,因此還不知道什么叫怕。
兩廂對比之下,這就更顯出那個先醒過來的小男孩的早熟。
或許有點過于早熟了。
至少,灰衣人直至現在也沒想通那男孩醒來以后,為何第一件事就是割腕。
還有,他是怎能割得那樣果決,熟稔得像是做過上百次
沒有接過言落月的茶水,灰衣人的掌心平平地在桌面上一抹,桌上就放下了一柄長劍,連帶一只酒壺。
或許是故意為之,劍雖然好好地合在鞘內,但劍尖的方向卻筆直地指向言落月。
反正戳一下都不一定掉很多血,言落月就裝作沒看到。
灰衣人自斟自飲了一杯,聲音冷淡得像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尖刀。
“為什么抓起你們問得好我有一樁往日的深仇”
話剛說到一半,灰衣人便見小姑娘正全神貫注地看著自己。
她眉目天真,神經粗大,大概聽去了答案也無法理解。
“”
自嘲一笑,他忽然覺得,認真解釋的自己有點犯傻。
灰衣人果斷改口道“因為我吃小孩,每天需要一百個童男童女的心肝做藥引子。正好看到你們三個,就抓你們過來。”
言落月“哦。”
這是什么前言不搭后語,一聽就是糊弄小孩的教科書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