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在靈界用法里,“妃”字是一個固定詞匯,指代的就是類似戰友、同袍、曾經并肩作戰的情誼。
雖然后來的一些事情,讓言落月意識到岑鳴霄確實不太愛學習。
不過這個“盾妃”和“猛妃”的起名用法,岑鳴霄并未用錯。
不行,突然被封為盾妃,言落月還是覺得好離譜啊
據言落月后來追溯,“妃”字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字義演變,跟本地特有的文字寫法有關。
同為二維的象形文字,在靈界的語言里,“妃”字沒有女字旁。
它的字形,看起來就像是一人一己在勾肩搭背這就難怪它被理解成這種類似于戰友情的用法。
舉個例子,這大概就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本是描寫士兵之間同生共死的情誼,后世卻將其引義為深情告白一樣,屬于一種文化演變。
時間回到現在,言落月還沒有學習到靈界語。
她在意識到,自己和巫滿霜短時間內無法擺脫這個外號以后,抱著微妙的反擊心態,追問道“那么,岑大哥是什么妃”
既然有叟妃有吊妃,那沒道理岑鳴霄不封個妃號吧
看他對著三千后宮如數家珍的模樣,給他個貴妃之位也不過分啊。
聽到這個問題,那位膚色格外深沉的“咖妃”,立刻與有榮焉、驕傲自豪地大聲宣告
“我們岑副盟主直爽、為人坦誠瀟灑,自然是爽妃了”
言落月“”
聽見這個答案,言落月的眼神仿佛被虛空中的鉤子牽住了一樣,瞬間呆滯。
她點了點頭,言不由衷道“很好,能起出這個外號,我也覺得他真是爽飛了”
城主既死,自由盟先前安插在城主府的釘子就派上了用場。
這些人第一時間露面,穩住了形勢。
而作為先鋒隊,打進城主府里的那些靈化者們,他們也紛紛松了口氣。
他們不急著做別的,先在城主府里搜尋干凈衣服換上。
言落月“”
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參觀這種戰斗打完架以后,首要任務居然是找衣服穿。
這感覺實在很奇妙。
但當這場景發生在這個世界里,大家卻表現得如此理所應當。
就仿佛打架前要脫衣服,打架后要穿衣服,如同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出于好奇,言落月不由多問了一句。
“你們這么多人,城主府里未必就有合適的尺寸。為什么不讓人去之前埋伏的地方,把脫下的衣服都抱回來呢”
唐妃剛聽到這個問題,覺得有些幼稚。
他再抬頭一看,見提問者是實心人言落月,也就不奇怪了。
他笑道“今天風刮這么大,衣服肯定早吹跑了啊”
“就是就是。”
“俗話說得好,好靈不穿戰前衣。在哪里獲勝,就在哪里穿上對手的衣服。”
“沒錯”
言落月“”
不是她說,你們真的好熟練啊。
一群幾乎與空氣同色的幽靈狀生物,在空中飄來飄去。
但無論是言落月還是巫滿霜,都并未因此感到冒犯。
因為當這些修士們靈化以后,身體邊緣會直接變成平滑的弧線。
畢竟,他們連五官都變得模糊、五指也成了球形手,其余地方自然也沒有鮮明的性別特征,好似
一個個無性人。
岑鳴霄算是其中掌控力最出色的,即使化作靈態,面目仍舊如同刀削斧鑿一般深刻英俊。
但即使是他,關鍵部位也和塑料模特一樣,是個非常平滑的圓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