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了一下這兩位侍者的對話,言落月奇道
“烏啼確實性格比較暴躁不過它現在應該只是一朵小火苗而已啊。”
在傳聞之中,那朵分火被鴻通宮周密地控制起來,還作為消耗品吸取其中精粹。
在這種情況下,小火苗仍被判斷為“暴躁”。
莫非烏啼之火的自由度比他們想象中更高,還能追在別人屁股后面,燒他們的頭發嗎
抱著這個疑惑,言落月來到未央宮中。
宮內修建了一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密室。
她和巫滿霜步下九十九階玉板金階,便一眼望見光芒微弱如早春細草的烏啼之火。
烏啼之火的光芒已經很弱了。
如果說,銀光擂場里的紅紅是裝死,那眼前這一朵分火,看起來就是差點真死。
它的模樣虛弱得像是經年暴曬之下,褪色的草絮,單是望著就令人感覺揪心。
但言落月一瞬間就明白了,為什么那兩個宮人會說它暴躁。
因為這朵淡青色的小火苗他就真的挺暴躁的。
只聽他像是機關槍一樣,嘴巴不歇地沖眼前的男人噴個不停。
誒,這朵烏啼之火居然會說話
言落月估計,它可能是從烏啼之火的鳥型上,單獨拆下的那只嘴巴。
只聽淡青色的分火叭叭道“真是笑死大家火兒了,關你爹時就沒想過要拆這東西,現在急著把你爹放出來,悶著頭吭哧吭哧在這兒拆。呵呵,晚了,你上吊去吧,撞墻去吧,掏襠玩蛋去吧小王八羔子,今天你一進門,我就看你滿臉寫著王八犢子色兒,頭頂冒缺德煙,腳下淌扒灰膿,渾身上下往出噴茅廁味兒”
言落月“”
巫滿霜“”
言落月震驚道“烏啼他他經歷了什么”
話說,這朵烏啼之火的分火,不會是不停歇地在這里罵了鴻通宮三千年吧
從巫滿霜的眼神里來看,他也有點震撼,并且麻了。
輕咳一聲,巫滿霜從陰影處主動現身。
他語重心長地教育烏啼之火“不行,你還是一朵小火苗,不能說臟話的。”
言落月“”
青色小分火“”
正在拼命拆禁制的鴻通宮主“”
這人從哪兒冒出來的
日,一男一女,少年模樣,還跟烏啼之火這么熟稔,他們應該就是
沒等一個念頭轉完,巫滿霜已經流暢地繼續說道
“別的罵也就罵了,但你怎么能罵小烏龜呢”
這肯定讓他不能忍啊
言落月“”
輕咳一聲,言落月也幫腔道“是啊,怎么能管小烏龜叫王八呢。”
也就是罵人的是烏啼之火吧,不然,她小龜龜可聽不得這種話。
原本細如柳葉的火苗,在確認了他們兩人的存在以后,忽然大幅度地抖動起來。
就好像一個天地間飄蕩了許久的旅客,終于回到自己暌違已久的故鄉。
烏啼之火一下子撲到困住自己的透明罩子上。
他的聲音里雖然帶著抱怨,但聽起來卻滿滿都是見到親人以后,那種特有的信賴哭腔。
“小樹苗,大石頭”
“你們你們怎么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