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年,步冶一見到言落月和巫滿霜,眼神頓時變得復雜起來。
此時,巫滿霜已經有了青年的挺拔模樣。
所以盡管巫滿霜沒有穿那身南疆妖子的衣服,也沒有畫那副雀翎妝,但步冶還是認出了他。
最關鍵的是,當初真的輸得太慘了。
這一刻,步冶既回憶起了自己和巫滿霜并肩作戰的情誼,也想起了輸光一切的痛徹心扉。
“”
兩邊人互相打了個招呼。
為表入鄉隨俗,言落月現學現賣,親切地關心道
“步道友,你怎么不多穿一點要知道,有一種冷叫我看著覺得冷啊”
步冶性格很高冷,但人也很誠實。
他言簡意賅道“輸光了。”
言落月“”
所以說,你赤著上身練劍,是因為把袍子給輸出去了
老哥,早就說了賭狗是沒有前途的,你怎么還沒意識到啊
盡管過去的回憶有些尷尬,但難得故人相逢,步冶倒是很樂意盡一盡地主之誼。
在聽完一行人的來意后,步冶點點頭,緩聲道“我懂了,給你們找找我二大爺吧。”
言落月腦子一懵“什么”
凌霜魂湊過來,小聲替步冶翻譯道
“按照雪域的習俗,二大爺這個說法,你可以默認為是他們的二長老。”
因為雪域里的常住民比較少,所以互相攀起親戚來,五百年前都是一家。
而且像是這么冷的地方,難道還不允許人心熱乎一點、叫得嘴甜一點嗎
相比之下,地理位置比較偏東的寒松門,是更加“端著”的宗門。
他們門派里的稱呼,例如掌門、長老等,聽起來會更加正規。
而像斬云霄劍屯這樣的宗門你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來了,他們比較接地氣。
反
正大家都是劍修,這種事情不挑的啦。
在步冶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一處礦山。
雪域雖然森寒,但物產還算豐饒。此處礦山,既是門派里劍修們的修煉場所,修煉中采出的靈礦,又可以售賣到修真界里,填補宗門的用度。
言落月站在礦山山腳,隱隱能感覺到,山中幾處礦洞里逸散出的劍氣不一樣,大概說明修煉之人的不同身份。
假如是江汀白在這里,定然能做出更細致的區分。
身為劍修,步冶想要分辨某道特定的劍氣,就和賭輸自己褲衩一樣簡單。
不多時,眾人在不也得帶領下,已經站到一處礦洞之前。
然后呢言落月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步冶。
步冶,這個高冷的劍修,他清了清嗓子,隨即深吸一口氣。
下一秒鐘,步冶沖著礦洞內大喊道“二大爺歸元宗來人了要去妖界你大門鑰匙呢”
言落月“”
巫滿霜“”
凌霜魂“”
咔嚓咔嚓咔嚓,宛如三道天雷從天而降,將三人劈了個結實,也把步冶高冷的個人形象給劈成了渣渣。
盡管早知道,這位劍修老哥并不像外表那么冷不可攀,但這表現也屬實太接地氣了吧
礦洞之中,里面的劍氣,和叮叮咚咚的劈砍聲音,一直不曾停過。
但對方的回答,卻字字如劍芒般,透過曲折回環的礦壁凌厲地錐出。
直到落入耳中時,每個字仍然鋒芒畢露,劍氣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