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只有房門沒有任何窗戶的房間里,此時站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蹲下了身,他伸手從地上撿起來一截纖細的鐵鏈。
鐵鏈冰冷,但是他卻似乎可以感受到一點殘留下來的溫度。
在男人身后站著一名醫生,醫生滿臉的沉沉死氣,眼底一片灰暗,任何的光芒都難以聚集進去。
蹲在地上的人緩緩站起身,抓著鐵鏈,猛地一個用力,鐵鏈嵌入到墻壁里的地方就被拔了出來。
而在男人另外一只手上拿著一張遺產清單。
在清單的末尾,寫著這個房間,這里有一個本來該是男人繼承下來的遺產,屬于他父親的遺產。
但顯然他來晚了,位于這個房間的遺產,被另外的人給捷足先登了。
“呵呵。”男人低垂著頭聲音帶著顫意的笑。
他身后,醫生眸光則驟然閃爍。
轟
劇烈聲響,醫生完全來不及反應,就被男人給一掌揮到墻壁上。
蒼白的墻壁,立刻皸裂開。
咳咳咳
醫生身體摔到地上,他痛苦咳嗽,正要掙扎起來,嘭,又是一聲巨響,醫生的背脊骨,當場就被閃身過來的男人給一腳踩裂了。
骨骼裂開,斷裂的尖銳骨頭刺進醫生的內臟,嘔,醫生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后背上的腳拿開,男人微微彎下腰,他抓著醫生的頭發,將人輕松提起來。
湊近到醫生面前,男人眼底殘酷又張狂的笑意。
“你把我的寶貝遺產給弄丟了,你怎么解釋”
“對、對不起,傅少,我沒注意到他們會闖到這里”
來字剛說了一半,轟的悶響,伴隨著醫生內臟碎裂,無數的猩紅肉塊都從他嘴里瘋狂嘔出來。
“結果是你弄丟了我的東西,你還真敢開口”
傅臣抓著醫生頭發的手一個移動,直接就扣住了醫生的腦袋。
骨裂的聲音,咔咔的,醫生的腦袋上面開始涌出鮮血,刺目猩紅的鮮血。
醫生抬起手想要掙扎,但在傅臣瘋狂弒殺的目光下,他的手臂落了下去。
“我會彌補,請給我一次機會。”
“好。”傅臣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這次來搶他的寶貝的人,也確實,好像有點不一樣。
傅臣松開手,醫生滿是鮮血的身體落在地上。
傅臣朝著墻壁方向走,直接踩在了醫生的后背上。
醫生痛苦地扭曲了臉,卻沒敢再發出聲音。
傅臣的身體徑直穿透了墻壁,消失在了房間里。
幾秒鐘后,醫院樓頂,天臺上面傅臣站在了護欄上。
他身體蹲下,兩只手隨意落在了身旁。
從這個位置可以看到樓下,在斜對面有個小的建筑物,建筑物里有他父親留給他的遺產,如同這家醫院一樣,是屬于他個人的私有遺產。
現在有外面的東西闖進來,還未經他的允許,帶走了他的寶貝,這筆賬,可得好好跟他們算。
傅臣垂落的手指猛地一攥,扭曲到猙獰。
在陽臺無聲蹲了片刻,傅臣轉身離開。
沒多久他出現在一個漆黑的房間里,房間里傳來了鐵鏈窸窣的聲響。
黑暗被驅逐,傅臣打開了燈開關,光明驟然襲來,就在房間的正中間,一條手臂粗大的鐵鏈,貫穿著半具身體。
那具身體,下1半身已經徹底碎爛了,被傅臣給絞碎的,而對方的上半身,也不算太過完好。
鐵鏈直接從中年男人的心口位置貫穿,將對方給釘在了地上。
中年男人眼睛被挖,舌頭也嚼碎,自己嚼碎的,只能從喉嚨深處發出可怖的吼聲。
然而這種吼叫聲,對于他的親生兒子傅臣而言,一點威懾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