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沒錯。”
方俊義聳聳肩,不遠處的少年陷入虛弱,晶亮的貓瞳神采也緩緩消失,只強撐著不讓自己倒地,狠狠盯著他,“你想干什么”
又氣又急又恐慌的模樣讓方俊義心底升起滿足。
方俊義嘆了口氣,“我考慮了一下,你剛剛說的有點嚇到我了,我得留點后手不是。”
林涉驚懼地扶著墻,此時眼中含著恐懼的淚,哀求著面前這個無比陌生而可怕的人,
“我我剛剛只是在胡說,你讓我回去,我誰都不會告訴。”
方俊義思考了幾秒,在林涉漸漸希翼的神情中遺憾搖頭,走近林涉,慢慢伸出手,輕柔地一點一點松開林涉緊緊攥著的拳頭,隨后貼近林涉,緊盯著林涉神情,
“我想了一下,不行呢。”
林涉臉色瞬間煞白,瞳孔在顫抖,絕望的眼神給了方俊杰無邊滿足,方俊義眼底難以克制地露出激動之色
。
方俊義激動,林涉同樣也非常激動。
兄弟,說好了不行就是不行,可千萬不能反悔。
你必須認真起來,全方位,多角度,超水平地發揮出你變態的本質,不行給我看。
天知道當他聽見一連串的黑化值提示音后,有多開心,有多激動,為了不讓自己樂極生悲,笑出聲來,他都快把手給恰爛了。
方俊義還在輕柔地替林涉揉著掌心幾乎見血的掐痕,笑起來非常有變態氣場,
“這么好看的手,別隨便掐啊,我給你的禮物可不是你掐就能掐出知覺的。”
林涉適時一抖,恐懼極了。
這瑟瑟發抖的可憐神情完全戳中了方俊義那顆變態的心。
叮鈴,又是一聲清脆的黑化值。
林涉偷偷瞄了一眼,從進門之后到現在,黑化值蹭蹭長得飛快,就這一會都快邁上一百大關了,沒枉費他嘔心瀝血的揣摩人設凹造型。
林涉特意找了個角度,微微仰頭眼中含淚,眼眶通紅地看著方俊義,柔順的脖頸像易折的天鵝頸,無害而脆弱。
“不,求你”
果然,方俊義眼底亮的驚人,他不由自主地喉頭滾動了一下,憐惜地摸著林涉額發,溫柔極了,“怕什么。”
林涉恐懼地盯著方俊義的手指,別過臉去,想要避開。
方俊義低聲安撫,“別怕,我現在還舍不得傷害你。”
說著,他抱起林涉,將他放在角落的沙發上,還貼心地解開林涉衣領的袖口,露出鎖骨,將伶仃纖瘦的手臂搭在沙發邊緣,
“你不是喜歡我的畫嗎現在就給你畫一副,你一定會喜歡的。”
察覺到林涉的抗拒,方俊義語帶威脅,“如果你不聽話,那我只能去找你父親了,我會說些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萬一他因為情緒激動出了事,那可跟我沒關系。”
林涉狠狠盯著方俊義,想說話卻說不出,更加無措恐懼,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方俊義揉著林涉蓬松的發絲,
“聽話一點。別讓我生氣。”
林涉半躺在沙發上,垂著眼仿佛放棄掙扎,陷入死寂,一聲不吭。
方俊義眼底的癡迷和瘋狂越發濃烈,那種掌控的,激烈的,沸騰的情緒在他眼底翻涌,想要蓬勃而出。
方俊義坐在畫架前,壓抑著一點一點描摹著沙發上那個無力反抗,絕望順從的少年。
少年眼神死寂絕望,透著一股灰敗的氣息,好看單純的貓瞳泛著驚人的破碎感,柔順而順從,就像一支終于被攀折摧毀的蘆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