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義的家不大,封正逸找到其他東西所花費的時間并不多,在方俊義瑟瑟發抖的指控下,他看見更多不堪入目的東西。
還有,知道了更多林涉的事。
方俊義的聲音發著抖,生怕哪一句就戳了封正逸的肺管子,封正逸如同一坐雕塑,沙啞的聲音從嗓子里擠出來,
“所以,你不僅拍了照片,還威脅林涉,如果他敢告訴我們,敢求助,你就把照片和其他的東西全部發給林涉有心臟病的父親”
封正逸呼吸變得沉重。
他終于明明白了林涉為什么不選擇求助。
這個人完完全全掐住了林涉的命門。
這一次,方俊義沒來及辯解求饒,就已經被重重的踹到在地,后背像是斷了一樣,疼的方俊義一聲慘叫。
可方俊義的房屋早在他為了防止對林涉做什么,被外人聽見時就加了厚厚的隔音棉。
現在方俊義的慘叫再大,也傳不出去。
封正逸也發現了隔音棉,他唇角笑容冰冷,眼中帶著戾氣,“準備的這么充分。”
他仿佛沒聽見方俊義的哀嚎,眼中的冰冷之意越發盛了,方俊義的話還回蕩在耳邊,
“我只是開個玩笑,才給他打了個耳洞。”
“在書房,每天晚上給他補課,沒人看著,沒人注意,我會借機對他動手動腳。”
“我拍了照片,恐嚇他,我知道他年紀不大,經不住嚇,一定不敢說。”
一句又一句的話像尖刀戳著他的心口,又像是大錘猛地砸在他的腦門上,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方俊義的聲音在大腦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
封正逸站得筆直,黑沉到透不進光的眸子始終盯著方俊義,心口一片冰涼,
“你有沒有對林涉做過其他的”
方俊義立即明白,他急忙搖頭,著急的給自己辯解,現在只有這個能救他了,
“封先生,這個沒有,這個真沒有啊。”
封正逸凝視著方俊義,查探著方俊義的神情,方俊義是真沒有徹底對林涉下手,雖然是因為他一直覺得時機沒到,可這個理由他怎么敢拿出來告訴封正逸。
“封先生,我就是嚇了嚇他,我真的沒做過其他的。”
這個罪名他不背啊。
封正逸在方俊義恐懼的視線中,緩緩蹲下身子,一把提起了他。
“書房呢,帶我去看看。”
在方俊義的指示中,封正逸拖著他走了過去,一打開書房的大門,方俊義就瑟瑟發抖。
書房內方俊義特意給林涉準備的禮物還沒來得收起。
暗示性極強的道具一眼就能看見。
當封正逸看見方俊義特意為林涉準備的手銬、鎖鏈和頸環時,心跳的厲害。
舉目望去,書房布置的壓抑而恐怖,更別提方俊義的書房中還有親手為林涉做的畫。
以林涉的哀求絕望為樂的畫。記
這個人渣,一直以林涉的痛苦和恐懼為樂,背地里肆無忌憚的傷害摧毀著林涉的自信和人格,封正逸的牙齒咯咯作響。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不知道的地方,林涉究竟遭遇了什么
像是有什么在堵著心口,憋悶到眼前發黑,封正逸隱約聽見腦子里什么斷開的聲音,大腦中那根代表著理智的弦終于崩到了極致。
他攥著方俊義的手更加用力,用力到方俊義開始翻著白眼,脖頸間也出現了紅痕。
在求生欲下方俊義努力扒著封正逸的手,可封正逸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他緊緊捏著這些不堪入目的東西,帶著寒氣的聲音幾乎從牙縫中擠出,
“這就是你給林涉準備的禮物”
不等方俊義開口,封正逸壓低了聲音,黑沉的視線緊鎖著他,“如果今天不是我陪他過來,你是想對他做什么”
什么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