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涉都乖巧的答應了。
封朗笑瞇瞇地看著林涉和封正逸兄弟情深的情景,仿佛為林涉感到高興,看林涉一副舍不得的樣子,封朗打趣,
“日后時間這么多,你想他了,讓他再過來看你,不就行了。”
封正逸也輕揉著林涉的額發,笑著道,
“大哥以后在經常過來看你。”
林涉頓時眼睛瞇成了彎彎的月牙,嗯了一聲,隨后和封朗封管家他們一起送封正逸兩人出了門。
封正逸和封棲梧坐在車上,封正逸放下車窗,沖外面的林涉擺了擺手,林涉也立即擺手告別,“大哥再見”
幾人看著幾個車輛消失在了夜色中,漸漸看不見。
封朗一眼就看見林涉既開心又不舍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舍不得你大哥離開,你大哥不是說了嗎,下次有時間就來看你。”
林涉也想起大哥的話,不由自主地抿唇笑。
“走吧,我們也回去。”
封朗拍了拍林涉,封管家扶著他,三人轉身離開回了莊園內。
因為大哥的拜訪,這一晚上,林涉都沉浸在開心之中,前半夜好不容易睡著,可后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額林涉突然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
伴隨著腳步聲一起的,還有交織在一起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么,林涉心底突然一慌,他幾乎是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出了門,跑到父親房間。
此時父親的房間已經被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們擠得水泄不通,他們圍著他,急促的說著林涉聽不懂的名字和數據,冰冷的針頭扎在躺著的父親身上。
而被眾人圍著的父親,他躺在床上,面色青白,唇色發紫,緊緊閉著眼,胸膛的起伏都開始微弱,被白大褂們插上各種儀器和導管。
渾身泛著死亡的氣息。
封管家像一座雕塑,守在父親身旁,一動不動。
林涉腳一軟,他扶著墻,惶惶不安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口幾乎要跳出來,他長著嘴,可卻幾次都發不出聲音,急的眼淚開始往下掉。
他不敢靠近,怕打擾了他們,只敢躲在門口,慌張的看著眼前突變的這一切,
大腦也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有眼前可怕心悸的一幕。
就在這時,他聽見為首醫生急切的聲音,
“封朗先生今天是不是面見了外人”
像一具重錘狠狠砸中林涉,林涉不由自主的捏緊了門框,茫然地聽著醫生嚴厲的話,
他不明白,見了外人,和父親的病情有什么關系。
“我們不是說了,患者身體情況特殊,正處于關鍵時期,身體器官多出衰變,免疫力下降,絕不能隨意面見外人,他們攜帶的病菌都會對患者產生極大危險”
心臟的跳動幾乎要蹦出來,醫生的話將林涉打的頭暈眼花,幾乎站不直身子。
強烈的打擊讓林涉眼前似乎暈上了大片炫彩的斑斕,耳邊也被覆上一層薄膜,響起陣陣輕鳴,醫生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在耳邊回蕩,
所以是因為他
因為他,父親才會突然病危。
惶惶然的林涉只能第一時間看向現場唯一熟悉的人,他發抖的聲音如同蚊訥,帶著恐懼和顫抖,“封叔,封叔”
他急需有人在這一刻給他支撐,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么。
可封管家連頭都沒抬,只是立在父親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