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陶明軒便拿著那方子去找了軍醫,軍醫在看到那方子時,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敢問軍師,這藥方出自哪位大夫之手”
陶明軒皺眉“這方子是有什么問題嗎”
軍醫搖了搖頭“并沒有任何問題,只是,這方子實在是開的十分妙,我們一般不會這樣搭配藥方的。但是這樣一搭配,肯定是有奇效的。”
陶明軒道“你煎好藥后,先找個我類似癥狀的人試驗一下,然后再來給我。”
軍醫將藥端給陶明軒時,已經是三個時辰以后了。
“陶軍師,那個喝了藥的人現在已經醒來了,在喝完藥后一炷香不到,他就睡著了,醒來后也沒有任何的異樣,氣色比以往好了許多。”
陶明軒看了看黑乎乎的藥汁,抬起來便喝了。
這一晚上,他一直睡不著的毛病總算是好了,一夜無夢,醒來的時候感覺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不見了。
一天后,陶明軒帶著韃子又進來了。
他的臉色,比起昨天要好看了一些,眼下的烏青也沒有那么明顯了。
他看裴姝兒的目光顯然沒有之前冷硬了。
“想清楚了嗎畫下來。”
裴姝兒搖頭“都多長時間了,我早就給忘了,你與其問我,還不如去問古蘭軍營的人啊。”
陶明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可是他們說了,你才是那投石車的制作者,別人可以忘,你怎么可以忘呢”
這話一出口,裴姝兒臉色也有了一些難看。
她還以為陶明軒什么事情都不了解,竟是對古蘭軍營了如指掌。
軍營中,有內奸。
裴姝兒不說話了,陶明軒道“裴姝兒,念在你還有點用的份上,我才沒有對你動用私刑,否則,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
裴姝兒抬起頭的時候,眼眸中滿是奮不顧身。
“你若是對我們動用私刑,那么我就是將舌頭割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
陶明軒看裴姝兒眼眸中的神色不似作偽,便轉移了話題“那你來說說,這城墻的薄弱之處在哪”
裴姝兒沒說話了,她發現陶明軒這人實在是狡詐得很,讓她說城墻的薄弱之處,還不就是要她的命嗎
見裴姝兒沒說話,陶明軒的神色越發的冷淡了。
陶明軒也知道讓裴姝兒服軟一點難度,所以便走了出去。
只是第二天來,他還是帶上了行刑的工具,他就坐在火爐邊。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不敢拿你如何吧。”
裴姝兒挑眉“當然不,相反,我還覺得軍師一定不會手軟,可是軍師也別忘了,我是個,比你想象中還要有用的人。”
陶明軒沒說話,裴姝兒一步步地走近他。
“軍師這些年來淤積在胸中的怨氣我知道,可是我覺得,你除了與韃子合作外,還有別的更好的路子。”
這話一出口,陶明軒便挑眉看向了裴姝兒。
裴姝兒笑著看了看其他的韃子,那些韃子被陶明軒看了一眼后,就離開了。
“什么路”
裴姝兒道“或許,你可以跟我們合作,你討厭大燕,討厭的無非就是那幾個人而已,總也不是大燕的百姓,他們可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