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清也不說多余的話,她知道姝兒不會放下她,她現在開口,也就是分散姝兒的精力罷了。
真緒在身后不緊不慢的追著,像是在享受狩獵的過程一樣。
裴姝兒很快就跑到了密林中,兩個人躲了起來。
兩個人躲的實在是很隱蔽,真緒的腳步卻是一步一步地朝著她走了過來。
沈婉清也越發緊張了,她剛要開口說話,感覺自己脖頸一痛,裴姝兒又一次將她給敲暈了丟在空間里。
真緒的鞋子已經停到了裴姝兒躲的這一處樹叢旁,他伸出潔白的手,緩緩地將草叢撥開。
他的聲音宛如清泉“施主,掙扎無用,早晚都是要魂歸西天的。”
“我并無惡意,只是來助你解脫這污濁的世道。”
他這話說得,好像他是個大善人一樣,只是做的卻是要裴姝兒小命的事情。
兩個人的差距太大,裴姝兒也沒有傻到要和他周旋的地步。
可是,當他將樹叢撥開的時候,這里沒有半個人影,只有人待過的痕跡。
真緒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發現,每次他要逮到他的劫數的時候,這個人都能突然間消失。
他剛才,明明已經肯定那兩個女子在此處了。
裴姝兒見真緒就站在旁邊,一臉沉思的樣子,不由的也有些無語。
一直到了第三天,真緒一直蹲守在附近,他從包裹中拿出干糧來,面無表情的優雅啃著。
真緒悠閑,自己就更悠閑了,那么大的一個空間,生活用品應有盡有。
在真緒只可以吃干糧的時候,她可以在空間中做各種各樣的美食,而且還有白米飯和她作伴。
至于沈婉清和那兩個人,她都給他們用注射器喂食營養液。
反正是餓不死,營養也能跟上。
一直到了第五天,真緒才離開,裴姝兒也不敢出現,畢竟以真緒的性子,說不定還是會在周圍埋伏。
她一直到了第十天,她才重新出現。
之后連忙朝著之前找到的那條路走去。
她也沒有直接走在那條路上,而是在那條路的周圍走著,只要能看見那條路,方向是對的就可以。
裴姝兒在路途中遇到了幾次真緒,還沒被他發現,自己就先進入了空間中。
就這樣停停走走走了十天,總算是出現在了韃子境內。
裴姝兒給自己畫了韃子的少年妝容,在中途給韃靼人買了一匹馬,然后就騎著馬朝著古蘭軍營跑去了。
她這次一共離開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也不知道古蘭軍營如何了。
可是一路上,她在經過韃子軍營,看那些士兵操練便發現人少了三分之一,而且剩下的人身上大多都帶了傷。
裴姝兒也不敢停留,渡過了古蘭河,總算是見到了古蘭軍營的城門。
她遠遠地便將沈婉清放了出來,自己又在旁邊洗去了妝容,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裴姝兒將沈婉清放到了前方,自己在后方坐著,一直到了古蘭軍營,士兵們喊住了她。
“站住,此乃軍營重地,閑雜人等免進。”
當裴姝兒翻身下馬的時候,那些守衛先是一驚,隨后都說不出話來了。
裴姝兒笑道“我總可以進吧。”
守衛的那個小隊長連連點頭,眼眶也有些紅了。
這么好的將軍夫人,死而復生了
他們所有人都聽說將軍夫人掉到了懸崖底下,還被劈成了飛灰的,怎么此刻竟是回來了
在將軍夫人走后,將軍就瘋了,一個勁地讓他們去攻打韃子軍營。
古蘭軍營的士兵在他的帶領下,損失倒是沒有多慘重,可是這也是古蘭軍營的士兵跟韃子正面對上,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