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兒也沒有說話,冷冷地看著他們。
她又看了看那些雖然低垂著腦袋干活,
但是其實眼里暗藏興味的下人,只覺得這個裴府,真的是惡臭。
她再看向一旁臉色蒼白的沈婉清,冷冷地看了裴老夫人一眼。
“奶奶,你說我娘給我爹戴綠帽,你拿出證據來”
這個時候,裴瑜冷道“娘,你說這什么話,沈婉清跟了我這么多年,她對我到底如何,我還會不知道嗎”
裴老夫人深吸一口氣,看著沈婉清的眼神像是要將她給吃了。
沈婉清閉了閉眼,沒有再說話。
裴瑜對著下人道“還不給我讓開”
那些人連忙讓開了,紛紛低垂著腦袋,沒有再看沈婉清。
沈婉清被裴姝兒攙扶著走了,裴瑜也在身后扶住了沈婉清的肩膀。
他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關切。
“婉清,你沒事吧”
沈婉清睜開了眼,看了一眼裴瑜,這一刻眼里有的,就只有濃濃的厭惡。
“裴瑜,你要不放了我吧,我留在你身邊,你也很痛苦,不是嗎”
裴瑜僵在了原地。
又來了一遭裴府,藏在原主腦海中的,關于裴府的記憶也涌入了裴姝兒腦海中。
與此同時,還有對裴府的深深厭惡。
沈婉清,包括他們幾個兄弟姐妹,對于裴府都是厭惡的。
她也曾經看到,幾個弟弟妹妹離開了裴府,人也肉眼可見的外向了起來。
裴瑜道“是我的錯,但是婉清,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樂。”
沈婉清嘴角勾起,是一抹淡然的笑。
她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一直到了戰王府中。
沈婉清才開口“姝兒,今夜我和你一起睡吧。”
裴姝兒自然點頭,對她來說,只要沈婉清愿意和她一起睡,她自然是一百個贊成的。
當晚,沈婉清只是嘆息著開口。
“我覺得,我和裴瑜之間,愛是沒有了,意難平更多一些。”
“現在就是那意難平,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我想離開,但是娘又膽小,有的時候,娘親都羨慕你婆婆,她那么果斷,現在過得多快活啊。”
“現在也能偶爾和趙煜互通書信,也能緩解一下相思。”
裴姝兒道“娘親,你要是愿意跟百里空的話,那你就跟吧,到時候我會做你堅強的后盾的,若是他欺負你,你盡管告訴我,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沈婉清輕笑一聲,拍了拍裴姝兒的脊背。
“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早早地就開始梳洗打扮,然后去到了裴府,參加了壽宴。
當然,裴姝兒送裴老夫人的,就只是裴記布莊的一匹布而已,成本價2兩銀子,但是卻被炒到了一百兩的天價,再加之又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收藏價值極高。
甚至已經有人開到五百兩銀子了。
至于沈婉清,她也好好的準備了,準備的是一個玉佩,那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
裴姝兒覺得,即便裴老夫人再如何的挑剔,也說不出一句這個玉佩的“不”字。
這兩樣東西,可以說是給足了裴老夫人面子了。
送多了,裴姝兒覺得虧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