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安挑選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用剩下布條綁在大腿上,子彈之類的對她而言是無用的東西,倒是唯二的兩個手蕾,讓她珍而重之的放進了背包最后一個空格子里。
在最后一個任務,說不定她會需要這個。
然后,安只把催淚蛋和解藥隨身裝著下了,至于其他的,有點兒價值的比如防彈衣、子彈之類的,全被她扔到交易所里低價出售了。
就算是一個銅幣也好,總歸也是有點兒收入的嘛。
別看哥譚白天最熱的時候能夠達到二十多度,但一到了夜晚,驟降的溫度如同提前進入了深秋,冷風一吹,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縱使是滿身肌肉,也抵擋不住這陣陣冷風。
“阿秋”
在一個噴嚏下,陷入昏迷的肌肉猛男悠悠轉醒,但沒等他昏沉的大腦重新運轉起來,傳自左大腿上的疼痛一下子刺得他立馬清醒了起來。
肌肉猛男猛的睜開雙眼,就見一個黑袍人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拿著的是一把令他感到十分眼熟的手木倉,他強忍著腿上的疼痛,昏迷前的一幕幕快速得在他的腦海中浮現,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迷且到了這個黑袍人的手上,但既然這個黑袍人沒有選擇直接殺了自己,那么就說明自己一定是有什么東西是他需要的
有一定的空間可以操作
想著,肌肉猛男深吸一口氣壓下因寒冷和疼痛而有些微微顫抖的身體,用眼角的余光細細的觀察著四周,被綁在大樹后面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摸索著什么,同時在心中為接下來的對話組織著語言。
“你想”
然而,肌肉猛男的話語還沒說完,紅光一閃,他就被黑袍人一槍打穿了人類小腿上最疼的那一節骨頭
并同時伴隨有一種密密麻麻的火燒般的疼痛
縱使是經歷多大大小小傷勢的肌肉猛男,面對這種疼痛,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發出短促的一聲痛呼。
不過這次他看清楚了,這個神秘的黑袍人所使用的就是他的手木倉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這把木倉里射出來的不是子彈,而是一種未知的神秘紅色子彈在高溫下,他被打穿的傷口竟很神奇的沒有一滴鮮血流出。
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肉焦味,肌肉猛男忍不住瞳孔一縮,同時心里越發的凝重了起來這種前所未聞的手段
“你很不老實呦”安看著他謹慎的小幅度轉動著的眼珠子,自然是知道這人在動什么小心思,因此,她這才作為警告再開了一槍呢,“這次只是個警告,要是再有下次的話”說著,安在肌肉猛男驚恐的目光中,將手木倉移到了他眉心處停頓了一下,然后又緩緩的移到了他沒有要害的肩膀上,放柔了聲音道,“那我可就不能保證下一槍射到哪里了哦”
為了防止這人失血過多而死,她還特意用得是元素彈藥火屬性呢。
然而這一番話在肌肉猛男聽來,卻如同最殘忍的惡魔在他的耳邊低吟,同時,他也終于看清了眼前這位黑袍人的真面目不他根本就沒有真面目
因眼前的這一幕太過超出他的認知,這讓肌肉猛男忍不住心悸,眼眸里真切的出現了恐懼的情緒。
因為、因為這個人的臉竟是一團雜亂的黑色線條
“你你你”看著那團線條,肌肉猛男只覺得有種不可言說的恐懼,就像是下一秒,便會從那團線條中突然冒出一張血盆大口將他吃掉一樣。
“我很可怕嗎”看著眼前的肌肉猛男像是見到什么吃人的怪物般不斷的往后退著哪怕他事實上退無可退安的語氣里真誠的帶上了點疑惑。
不過算了,她彎腰貼近肌肉猛男,兩眼彎彎的想到害怕挺好的,這樣自己才會更輕松的打探到自己需要的情報,不是么
安的審訊手法主要是靠圍觀太宰審訊學來的,不過在肌肉猛男本就對她存有恐懼心理的情況下,哪怕她只是照葫蘆畫瓢,效果也是極佳的。
因此安根本就沒費多少時間,就將肌肉猛男知道的所有東西全都問出來了,而他本人,更是凄慘得足以打上馬賽克。
另外,因為她所在的地方距離那個基地夠遠,以及在終于徹底掌控那個基地網絡的jar的掩護下,哪怕這個肌肉猛男叫破音也沒有驚動那個基地里的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