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牠是概念,是因人類而產生的一種特殊存在。”就像鋼人七瀨。“當然了,馬自達,牠畢竟是概念,而概念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所以除了某些極其特殊的地方,等你回去之后你也不用擔心會有什么其他的概念出現。”
見松田陣平臉上的疑問都要實質化了一般,并不打算當什么謎語人的安輕笑了一下,然后給松田陣平詳細的解釋道,“比如說在學校里,欺負同學霸凌同學的家伙可以稱得上是惡,而挺身而出阻止霸凌者的人就可以稱得上是善。”
“除此之外,那些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挺身而出的圍觀者就是中立。”
當然,這么說或許不準確,而從這個例子來看,比起中立,旁觀者應該更適合他們,但這兩個概念的意思是不一樣的。
最重要的是,牠自己承認自己是中立。
如果單看中立這個詞語的話,那么這個詞語的意思就是不站在任一方立場的一種立場,也就是說,中立本該是不偏向任何一方的絕對中立。
“但是這些概念卻全都是人類所賦予的,所以,真正絕對的中立是不存在的。”
理由很簡單,因為人類是人類。
“而從牠說的自私和冷漠中我明白了,牠的中立并不是指的那種兩不相幫的絕對中立,而是一種明哲保身的中立。”
這是人之常情,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就像是面對持木倉、持刀的歹徒、或者是不公的事情的時候,那些圍觀的人們是真的不想上前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了,
而很多時候,他們并非是不想,而是不敢。
在現實世界里作為一個再柔弱不過的女孩子,安自認還是很有發言權的,所以,那真的不是你想就能夠做到的事情。
甚至,你能夠不去落井下石,或者能夠及時為受害者報警就已經很不錯的了。
但是,又有誰會不想成為英雄呢
松田陣平聽明白了安的意思,“所以,你說牠只是缺少一些勇氣。”
“其實本來我也只是試一試的,”安對著松田陣平笑了一下,“中立會決定幫忙,這我是真的沒想到。”
“不,”對此,松田陣平倒是有不一樣的看法,“安,是你給了牠勇氣。”
按照安的邏輯,中立就是中立,然而是安的出現打破了中立漠視一切的狀態,或者說,是安讓中立看到了戰勝邪惡的希望呢
安輕笑了一聲,神色間明顯是不怎么贊同松田陣平的說法的,“不過這樣看來,可能,我們很快就要回到屬于我們的世界了。”
安抬頭看向天空,在她的眼里,這處空間明顯已經被外面的大能給割裂開來了。
又要,分別了呢。
安看向松田陣平,這對他來說可能是與自己的第一次相見,但對于自己來說,應該是最后一次了。
不過或許是因為這次安見到的是屬于過去的松田陣平,所以從心態上來說現在的她要比當時送走阿庫婭的時候好很多好吧,只是好了那么一點兒而已。
畢竟不管怎么說,分別都是一件令人傷心的事情。
而安不管經歷多少次,都沒有辦法去習慣這種離別。
此時的松田陣平并不懂安的心情,或者說將全部的心神全都放在了他的幼馴染萩原研二身上的松田陣平,并沒有注意到眼前女孩某些被隱藏得很好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