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珣的疑問,于洋猜測道:
“你說,會不會是他們殺死了那個怪物……。”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已經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他也能從戰斗殘留痕跡中讀出了那些探險家們臨死前心中的絕望,對于這些心理素質極強的精銳探險家而言,如果不是面對極其恐怖的敵人、認為自己一點幸免之理都沒有的話,是絕不會輕易崩潰的。
而將讓如此多探險家心理崩潰的敵人,又怎么可能會如此輕易被解決?
難道陳中校他們真像李珣說的一樣是分兵了?可同樣沒有道理啊。
于洋又想到一個可能,遲疑道:
“會不會……其它人已經在之前其它地方都已經死了,這些是最后的幸存者。”
“也講不通,”李珣立刻否決了于洋的猜測,他指了指尸體上的狗牌,“你看看這里死的都是些什么人,陳中校、金少校、秦川之類的實力強的探險家一個都沒死在這,如果按照你的推測,為什么那些強者都提前死干凈了,反而這些弱雞撐到了最后?”
于洋沉默不語,倒是之前在不遠處查看另外一具尸骸的南野走了過來,他仍舊是那副面癱的表情,言簡意賅道:
“楚中校應該沒有分兵。”
“怎么?”
面對李珣的疑問,南野遞過了一個行軍筆記本,“有日記,剛找到的,自己看。”
李珣連忙接過日記本打開,一旁的于洋也湊了上來,只見上面寫道:
“……
聯邦歷239年7月25日,雨。
在濛濛細雨中,我們終于進入了深淵二層。
這里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恐怖,整個下午都沒有遇到過什么像樣的敵人,但奇怪的動物倒是遇到一只。
我們為它取名叫大嘴貓,真搞不懂它的嘴為何能咧到耳朵邊,以它的喉管粗細來看,它的嘴顯然沒有張那么大的必要。
不管怎樣,最后我按照規矩將它的頭割下來保存好,或許回去后基地的科學家會對它感興趣。
特別一提的是,黃植生在此期間一直在我身邊念叨著“滋陰”“龍虎斗”“壯陽”之類的話題……
粵人真可怕。
真希望能一直像今天這樣平安無事下去,順利完成此次任務,愿菩薩保佑我。
聯邦歷239年7月26日,晴。
我的頭有些痛,日記本上對應的位置也看不到我昨天寫的日記,這應該是記憶負荷的原因,為了保險起見,我決定跳過兩頁再開始寫新日記,以免覆蓋。
……”
李珣一頁頁認真讀了下來,這本日記是一個姓王的探險家寫的,日記的前五天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他們小隊跟李珣等人目前一樣受制于記憶負荷,不停遭遇各種奇怪的生物,直到最后一頁的時候,日記才記載了一些值得注意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