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翻滾一段時間火勢沒有減小之后,巴托斯停止了打滾。
他挺直了身體,然后用僅存的一只眼睛死死盯住了李珣,一邊慘鳴著一邊帶著身上熊熊燃燒的火焰向李珣一歪一拐的向李珣爬來。
“它的左腳被燒斷了兩條,左腹被燒穿了大洞,可以等會作為一個弱點來攻擊---不過現在,還是優先攻擊它另外一只眼,將它徹底打瞎再說。”
做出判斷后,李珣抬起步槍,對準巴托斯僅存的右眼就要射擊,正在此時-—
嗤嗤嗤嗤嗤-!
如同指甲不停劃黑板的滲人尖銳聲音再次響起,與李珣初次聽到這個聲音相比,此時聲音的強度威力何止強了十倍,而李珣此時又沒有了“心如止水”的協助,以至于他咋一聽到這個聲音起,就心中無盡煩躁惡心涌起,身體不由自主得顫抖了起來。
噠噠-!
一連兩槍,李珣都失去了準頭,雖然因為巴托斯體積過大的原因仍舊命中了對手,但沒起到任何效果---連讓對手硬直都沒做到。
而且不知道是否是巴托斯發現了這個手段對李珣有效,一時間,滲人的尖銳聲變得更強了。
“該死!”
李珣果斷松開了步槍,從懷中掏出第二顆鋁熱劑手雷顫抖著扔了過去,雖然李珣受到干擾準頭不佳,但巴托斯的體積實在太大,這顆手雷仍舊扔到了它腳下不遠處的地方。
呼!
手雷被引燃了,無盡的火焰以手雷為中心開始向外濺射,雖然巴托斯知道厲害想要躲避這顆手雷,但它的動作太過遲緩,仍舊有大量火焰濺射到了它的身上,開始了熊熊燃燒。
烈焰滾燙,然而巴托斯卻如同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死死盯著李珣,繼續一歪一拐得向李珣爬去,那股尖銳的滲人聲音也仍未停止。
嗤!
寒芒閃過,李珣再次拔出了“心如止水”,在這把劍的協助下,李珣終于冷靜了一些,能勉強進行思考了。
“燃燒效果最多還有10多秒,不一定能把這玩意燒死,接下來又該怎么辦?”
“鋁熱彈已經用光,其它手雷對它不會有太大效果,如果沒有這股怪音,我倒可以嘗試下用步槍和速度優勢跟它游擊戰,可現在我連彈夾都得換很久,還怎么和它打?”
“當然,這玩意腿慢,我逃走肯定是不成問題的,可我一跑,其它人怎么辦?”
想到這里,李珣看向了身邊的南野,這家伙因為跟李珣靠的近的原因身上滿是寒霜,可他仍舊睡的死死地,一動不動。
“再試最后一次……實在不行,也只能算你倒霉了。”
李珣做出了決定。
雖然他不喜歡拋棄隊友,但他從來不是不知道靈活變通的人,正待李珣將散發著寒霜的劍刃貼到對方臉上時來試試冰凍效果好不好時,突然,電光火石間,李珣想起一事。
在一年前那次酒館斗毆事件中,有個探險家對南野說過某句話,令他當場就狂暴了,當時在場李珣和秦川可是目睹了整個過程。
按照系統提示的那樣用“請使用真正能刺激到他的方式來喚醒他”的話,這句話或許會有效果。
想做就做,李珣飛快伏下了身,大喊道:
“久佳,你的眼睛可真漂亮啊!久佳,你的---”
還不待李珣喊完第二遍,南野已經猛然睜開了眼,他的面容起初無比猙獰扭曲,但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一個打挺站了起來,看向巴托斯。
“你總算醒了,南野,對付這頭蟲子步槍射擊作用不大,我們得--”
“我明白了!”南野打斷了李珣的話,迅速按劍向前,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