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冷子興的語調有些不對,似是拉高了兩個度,“你說你主子和榮國府有些關系”
勞椒桂馬上點頭,生怕晚了一秒,別人不信了“對,榮國府那可是護官符打油詩上排行首位的賈家跟我從前的主子特別地熟”
冷子興嗤笑出聲“小子,你這東西來路不正吧”
這話一問出口,馬上就看到他對面的灰衣小子開始虛張聲勢“冷先生,冷大爺,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可是真心誠意想要和你做這個交易的,結果你說我東西來路不正,我還覺得你是想昧了我的東西去呢。”
說完,勞椒桂警惕地將玻璃瓶往懷里一抱,懷疑地看向冷子興“不賣了,我不賣了”
“誒誒誒,說話就好好說話,別碎了瓶子。”這瓶子冷子興是真想要,俗話說來的好不如來的巧,他剛好想要一些稀奇的物件,可以讓他擺脫榮國府的掣肘,眼前這玻璃瓶用的好了,也許就是一個好機遇,好東西他看過不少,玻璃制品大多數為舶來品,但他從來沒見過像這么透亮的,中間一點瑕疵都沒有,只怕皇宮內院,也只有那么幾件。
眼前這灰衣小子,口口聲聲說他家主子放他歸家,又說這玻璃瓶是他主子賜給他的,且一組是十二只,發還奴才的身契已是莫大的恩典,怎么可能還會給他那么多貴重物品只怕是他是誰家偷了東西的逃奴。
是不是贓物冷子興并不在乎,正所謂富貴險中求,真要惹了誰,大不了和現在一樣,回去求求家中的那位罷了,他倒是挺佩服眼前這小子膽量的,偷了東西不算,騙人還騙到自己頭上來了,隨便扯個人虛張聲勢,也不打聽打聽對方的來頭是什么。
遂換了個話題“你說你主子和榮國府很熟,那這些東西想必榮國福也有了”
“那當然,當初是我跟著我主子一起去的榮國府,送給了他家的姑奶奶,也就如今的賈家政老爺的夫人,夫人當時還賞了我個銀錁子,喜歡我的不行,叫我家主人千萬不要拘束了我。”勞椒桂抬頭挺胸驕傲道。
“呵,那你手上這東西想來也并不多稀罕了,金陵那邊的貴人只怕是人手一個了吧,就算我把你手上這一組買了回來,估計也是不值什么錢的。”這小子說得明顯和榮國府里的實際情況不符,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嗎家里那一位的娘就是王夫人的陪房,哪怕她平時說得不多,自己也能猜到王夫人是個什么性格。
這小子真是越吹越假,不過也能由此判斷出他是很想將手中的東西出手,且身后無人能靠,這樣也挺好的,自己也不需要戳穿,好看他笑話,只消想辦法將他手里的東西給哄過來便是。
懷里抱著玻璃瓶的小子慌了一陣,還有又恢復了鎮定“怎么可能這種玻璃瓶,我家主子從番國只帶回來了一套,現在全部在我手里,怎么可能滿大街都是”
“你看你主子只帶回來了一套,又怎么會出現在你的手里”冷子興好意整暇地問道。
勞椒桂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么,又一口氣吞了回去,鼻孔里出氣地哼了一聲“你買不買不買算了,不買我就去找其他人了,我的東西這么好,不愁找不到買家。”
說完都不等冷子興回應,轉身就想走,被冷子興拽住“誒誒誒,小兄弟,別走啊我們好好聊聊,你先把瓶子給我,我好好看看不是,總不能我買東西,你不給我看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