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崔亞卿更加固執,發燒感冒后只是臥床休養,絕不會踏足醫院半步,可憐崔大美人從小胃就不好,三天兩頭就得鬧上一回胃病,不輸液不打針的她就只能吃點消炎藥硬抗。不過趙鳳聲也清楚,二妮的急性胃炎就算去醫院也是輸點消炎類的液體,除不了根,所以也就沒有勉強過她。
“抱抱我。”崔亞卿呢喃一句。
趙鳳聲懷著君子之心小心翼翼過去,貼著二妮靠在床頭。
崔亞卿嬌軀往上拱了拱,腦袋枕在趙鳳聲結實的胸膛上,手指不斷刮著趙鳳聲胡子拉碴的下巴。
兩人本來穿的就不多,二妮的絲質睡衣和沒穿幾乎沒什么兩樣,趙鳳聲被她柔弱無骨的嬌軀貼在身上,有些心猿意馬。
趙鳳聲刻意挪動身體,閃出一定空當,為了不讓
曖昧的氛圍繼續蔓延,他開口道“我去給你倒點水喝”
“不喝。”二妮一口回絕。
“那我給你講個笑話”趙鳳聲笑道。
“你除了會講葷段子,還會別的”二妮翻了個白眼。
一語中的。
趙鳳聲尷尬地揉了揉鼻子。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每天和痞子們廝混在一起,好像真沒學到能上的來臺面的東西。尤其是大剛那頭每天像是處在發情期的畜生,葷段子不離口,一到大街上,就沖著姑娘們胸脯正大光明掃上幾遍,分析著哪個是原裝的,哪個是經過“雕琢”的。不過那頭色狼御女無數后眼光奇準,只要被他盯到三秒以上,基本上能判斷出罩杯大小和真偽,為了檢驗這項特殊技能,趙鳳聲還和他打賭賠上了幾頓燒烤。
趙鳳聲也從大剛那里受益良多,成為了火眼金睛中的一員,崔亞卿每一年的急速成長都看在他的眼里。二妮此刻又死死貼在他的身上,薄薄衣衫阻隔不了
神經系統傳送的畫面感,立刻接觸到34c的驚人彈性。
隨著崔亞卿的不斷朝他這邊拱來,趙鳳聲無奈之中只能節節敗退,最后半邊身子都呈懸空狀,讓他感覺比起練習蹲墻功最后一層還要吃力。
看到墻上掛著十來面二妮小學時得到的獎狀,趙鳳聲趕忙轉移話題“得了這么多次三好學生,不簡單啊記得一年級和二年級的時候我也評上過兩回,數學老師還準備讓我上奧數班呢,結果被大剛那小子帶壞了,哎,可憐我一個數學家的夢就這么支離破碎了。”
崔亞卿出奇沒有反駁他,還點了點頭應和,細聲道“我也記得你小時候學習成績特別好,還聽話,我爸媽都讓我向你學習,哪知道你后面就走歪了。我覺得你上二年級為了搶回巧克力和他們打架以后,學習成績就一天不如一天,是不是我拖累了你”
趙鳳聲緩緩說道“不怪你,那會不是三天兩頭凈受欺負嗎,是個人就敢搶咱們東西。自從打了那次架之后,你沒發現比咱們大的孩子,沒人敢欺負咱們
了嗎我家里沒什么人可以依仗,我爸又常年臥病在床,沒有什么靠山,要想挺直腰板活在世上,就得經常露出獠牙讓別人知道我會咬人,不僅敢咬,咬的還疼,一口下去連肉帶血都得撕下來一塊,他們也是人,也怕疼,誰會敢跟瘋狗一般見識到了后來,也就應了曹先生那句老話,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父母以為我當了小痞子,老師拿我當壞孩子,同學們覺得我是兇神惡煞,甚至就連我自己也分不清身體里流淌的血是什么顏色,也可能天生就是個混蛋吧,該下地獄那種。”
崔亞卿聲音軟糯道“我不管別人怎么看你,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好人。王小波書里有一句話很有趣,說李衛公年輕時很有本事,所以找不到工作,只好去做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