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街。
八條十二號。
簡陋的小院里彌漫著一股馥郁藥香。
“啊二妮你輕點啊,謀害親夫呢”
趙鳳聲躺在年頭已久的木床上,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內褲遮蓋住重要部位,全身因為傷情太過嚴重,用紗布包裹的像個埃及木乃伊。崔亞卿小心翼翼拿著藥瓶,蔥白如玉的手指顫顫巍巍,在趙鳳聲裸露的傷處涂抹藥膏。
崔亞卿白潔額頭滲出細密汗水,俏臉被手上黑色藥水弄得像個京劇臉譜,還紅一陣白一陣,一半是嫌自己技藝不精湛,臊的,還有一半是害怕再次觸碰到趙鳳聲傷口,嚇得。
這個從小被老天眷顧的大美女,幾乎沒吃過什么苦
,小半輩子順風順水下來,哪會干伺候人的活兒再說崔亞卿最怕的就是針織女紅,手指的靈巧程度和智商臉蛋不成正比,唯一嫻熟的手上功夫,就是剝小龍蝦了。讓她干點細膩精巧的活兒,還不如讓她拿板磚偷襲別人后腦勺更加熟稔。
“別喊了,再喊的話,我就讓奉先來替你上藥”
聽著重病號撕心裂肺的叫喊,崔亞卿咬著銀牙威脅道,二妮第一次干這種伺候人的活兒本來就有點手忙腳亂,再加上那個家伙一喊,更加心煩氣躁。只好趕緊搬出來好像比她更笨的傻小子,來嚇一嚇鬼哭狼嚎的家伙。
“傻小子估計都比你下手輕”
趙鳳聲細不可聞嘟囔著。但他可不敢讓崔大美人聽見,沒準迎來的又是一頓慘痛蹂躪,將板磚玩的神乎其技的二妮手中爆發力可想而知,連掐帶擰下絕對會整的自己生不如死。
過了半個小時。
“終于好了。”崔亞卿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抹了抹額頭汗水。
趙鳳聲受傷頗重,內臟遭受沐金福心意六合拳重創,又是經過李爺爺妙手回春,才沒有讓傷勢繼續惡化。老爺子悉心弄了些內服中藥,還調制好膏藥交由崔亞卿處理。現在趙鳳聲外傷已經全部涂好了藥膏,剮蹭起來的死皮也被崔大美女拿剪子修剪完畢。不過看到趙鳳聲身上五彩斑斕,像是一只剛染過毛的斑點狗,崔大美女“噗嗤”一聲,捂著讓萬千牲口垂涎的玲瓏腰肢,不由自主地開始花枝亂顫,笑得那叫一個沒心沒肺。
“這傻閨女還以為自己模樣有多好看呢嘿嘿”趙鳳聲看著臉上藍一塊綠一塊的二妮,默默偷笑。就她跟小花貓一樣的臉上,還敢嘲笑別人頓時樂得不輕,可滿身傷口還沒結痂,大幅度的震動又帶動了傷口崩裂,疼的一腦門子虛汗。
“你笑個屁啊”崔亞卿蹙起眉頭,不明白這個打扮像是木乃伊的家伙,為何笑的那么高興。
趙鳳聲趕忙岔開話題,“老四回來了沒你們全家快把我祖宗十八輩都罵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