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鳳聲不太清楚羅弦月家中具體情況,但從那年她的家人接走她的那輛邁巴赫62齊柏林,還是讓從小對車極為精通的趙鳳聲大大震撼了一把,究竟羅弦月家中是何等煊赫,才能隨意開出一輛價值千萬的豪車要知道這個級數的名車不僅要買得起,還要養得起,三四年下來光是養車費用就夠再買一臺同樣車輛,根本不是打腫臉充胖子能玩得起的奢侈品。
趙鳳聲是個很自卑的人,也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不愿意死皮賴臉趕著鯉魚跳龍門,也怕別人在他背后嚼舌頭根子說他吃軟飯,從此之后,兩個生活軌跡完全不同的人就徹底風流云散,哪怕趙鳳聲對她愛的死去活來,也把那份生死不渝的愛情強行壓抑在心底,碾碎了,磨成渣,一點一滴放到嘴里咽下,一旦有思念之情溢出,趙鳳聲就強行把自己思維控制到別的方向,不敢露出絲毫苗頭,所以趙鳳聲從來沒有出動提
過她,崔亞卿更不敢隨便提她,兩個人就這么裝聾作啞騙著對方,更騙著自己。
“是啊,不過只呆了幾個月,家里還有一堆事要做,如果時間充裕,真想在那里多呆一段時間,正要回京城,又不舍得路途美景,于是邊玩邊趕路,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你,真是好巧。”羅弦月將身上沉重旅行包放到腳邊,揉著酸痛肩部,微笑說道。
“是挺巧。”趙鳳聲像個首次約會的初哥唯唯諾諾,哪里還有半分浪跡花叢的瀟灑風流用大剛那頭畜生的話就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不是哥太丑,而是降不住。
“大山里的生活你能過得慣嗎”趙鳳聲逐漸適應了尷尬氛圍,語氣也變得正常。
“可以啊,我又不是吃不了苦的千金大小姐,當年和你一起餓的找不到東西吃,也只能吃炒餅配蒼蠅,你忘了我還記得你最后把人家攤子都砸啦,敲詐了老板50塊錢,咱們兩個又去喝啤酒吃烤串來著。”羅弦月嫵媚一笑,眨了眨眼,對以前的情節記憶猶新。
被提到自己斑斑劣跡,趙鳳聲無地自容摸了下后腦勺。
“其實和不染纖塵的孩子們在一起,真應了那句佛教真言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于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疾苦。”羅弦月的聲音輕輕淺淺,卻又直指人心,一如那身后寺廟里的暮鼓晨鐘。
趙鳳聲點了點頭,明白她話中含義,想要和深愛著的女人說點什么,又不知如何開口,于是兩人猶如雕塑站在風景旖旎的崖邊,看起來像是一對將要殉情的戀人。
“好美。”
羅弦月率先打破寧靜,迎著山風張開手臂,發絲全部吹至臉旁,露出飽滿光潔額頭,緊閉雙目,嘴角勾起一抹動人淺笑,顛倒眾生。
這一幕將趙鳳聲看的呆了,癡癡望著仙氣十足的女人,目不轉睛。
直到幾分鐘后羅弦月才張開眼睛,娓娓說道“銀
宮金闕,紫府青都,皆是神仙所居,古人誠不欺我。小鳳聲,你說是做神仙好,還是做人好”
趙鳳聲深鎖眉頭,搖頭道“神仙和人,各有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