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海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答案在趙鳳聲的意料之中。
張新海身為省廳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大隊長,出身估計相當不俗,即便趕不上向雙平,那也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否則光憑能力就扶搖直上趙鳳聲打死都不相信。別人沒聽過紫光閣的大名,張新海未必沒聽
過,他應該從那時候起,就已經在打向雙平的主意,戰友情里面有幾分真情,有幾分假意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而張新海平步青云的背后,又有向雙平的幾分功勞耐人尋味。
趙鳳聲讀過厚黑學,這幾天又在研究冰鑒,越來越喜歡探究人心,他是一個善于以惡意揣度別人的家伙,認為凡事都有其功利的一面,天真無邪的友情愛情只能在幼兒園才能找到,在看臉看錢看背景的社會,許多事背后隱藏著種種玄機,比如張新海去找向雙平幫忙偵破719案,背后隱藏了什么不為人知的一面趙鳳聲甚至不敢去大膽猜想。
往事已成云煙,兇手落入法網,一切都已塵埃落定,趙鳳聲自付是微不足道的螻蟻式人物,就不再去考究深邃的問題,大擎梟雄之間的交鋒博弈,超出他思維的極限。李爺爺常說人要學會自知,市井小民有著豪門貴胄的心智眼界,不應該慶幸,而是該叫做作繭
自縛。
張新海和趙鳳聲吃喝完畢,兩人在羊腸小路步行了十多分鐘,路邊的野草漸漸變得油綠,宛如初春時的嬌嫩,趙鳳聲猜想著應該是溫泉的功勞,果不其然,又走了幾步,兩人來到了山莊里的特色溫泉。
進入換衣間,趙鳳聲感受到了溫度飆升的燥熱,兩三下脫光衣服,僅披了件浴巾護住關鍵部位。
張新海望著趙鳳聲傷痕斑駁的后背,饒是他見多識廣,也震驚了片刻,尤其是五處無法愈合的槍傷,猙獰刺目,反倒有些西方雕塑大師所追尋的殘缺感。張新海皺眉道“挨了五槍你還活蹦亂跳真是命大。”
趙鳳聲回頭笑道“運氣好而已,沒有打中要害,我們老街有位老人算命相當準,他說我屬貓的,有九條命,再挨三槍都沒事。”
以為子彈是搶購大白菜啊還再來三槍。
張新海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