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人走到路燈下,崔亞卿才看清他的相貌,小平頭,胡子拉碴,略顯滄桑的臉龐,不是趙鳳聲還能是誰化成高樂高都能認得出來以前老街四害跟人干架,都是由二妮負責放哨打探,如果連相識二十多年奪取自己第一次貞操的男人還能認錯,崔亞卿妄稱為火眼小哨兵了。
正在兜褲子的趙鳳聲聽到震耳欲聾般嬌叱,嚇了一哆嗦,拎起褲子就往黑暗跑去,可還沒奔出幾步,再次聽到音浪稍弱但極其堅定的喊話,“你再跑,我就跳湖”
二妮深知這家伙的變態速度,背著自己,都能甩出體校專業生一大截,追,肯定追不上,花臉也不會替自己抓捕奸夫而跟大哥過不去,萬般無奈之下,只好用出以死相逼的辦法。
趙鳳聲清楚她倔強的性子,犟起來比驢都難哄,這丫頭從來沒說過謊話,沒準暴怒中真跳了湖。趙鳳聲來了個急剎車,拎著褲子悻悻然走到二妮大人面前,
打著哈哈道“這么巧。”
崔亞卿緊鎖柳眉,沒有答話,視線轉向打野戰的女人身上,波浪長發,身材霸道,一臉狐媚子的妖氣,比起自己稍顯纖細的身材,多了幾分豐腴肉感,顯然是男人心目中的極品尤物。而且這個女人并沒有被正室抓奸后的惶恐,反而不緊不慢整理著衣衫,目光和自己短兵相接,絲毫沒有閃躲的味道,這讓二妮大人本來怒火滔天的心情更加澆了一桶油,還是98號最頂級的那種。
“她是誰”崔亞卿咬著銀牙,雙目噴射處猶如實質性的怒火,沖著擺弄腰帶的家伙宣泄出去。
女人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轉移,碰到了日思夜想的趙鳳聲,二妮根本沒心情問他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里,顯然是眼前的奸情比較重要,估計任何女人遇到了這樣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惡心事,也要先把小三問題解決清楚,這就是女人的特殊思維。
“朋友。”趙鳳聲揉了揉鼻子,兜好了褲子,竟然還有心思咧嘴憨笑。
“你消失這么多天,一直和她在一起鬼混”崔亞
卿的俏臉愈來愈沉,沖著一對抓奸在床的狗男女不斷怒目相向,終于想起了他已經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
“鬼混說的太難聽了。”
風情無限的張小曼上前一步,嬌聲說道“我們這叫自由戀愛,怎么能用粗鄙不堪的詞匯來形容”
“我頭一次見到當小三當得這么理直氣壯”崔亞卿恨不得把面前妖魅女人一磚頭拍死,杏目圓睜道“還自由戀愛你和他才認識多長時間知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十來年吧。”
張小曼甩了甩波浪長發,嫵媚一笑,像極了禍國殃民的妲己,顛倒眾生,“比起你們相識的時間當然不值一提,但感情這種東西不能用時間衡量,相處多了,感情慢慢會變淡,是兄妹之間的親情還是戀人之間的愛情,這得需要當事人蓋棺定論。再說女朋友怎么了,你和他結婚了嗎只要一天不領證,你們在社會中不存在任何關系,現在提倡戀愛自由,別用指腹為婚的老一套來羈絆一個男人對令一個女人的憧憬,這對他來說實在是不公平,對嗎”
餓得頭蒙眼花又氣的暈頭轉向的崔亞卿,在嘴皮子上自然斗不過社會經驗豐富的張小曼,罵街女王三妮又不在場,沒法給姐姐出氣,束手無策的二妮只好拿默不作聲的家伙開炮,“趙鳳聲你長本事了從窯子里弄出個女人來羞辱我你到底什么意思不把話說明白,老娘跟你沒完”
“二妮,別這樣。”
趙鳳聲悄無聲息瞪了張小曼一眼,似乎在責怪她言辭太過鋒利,轉過臉對氣急敗壞的二妮故作輕松道“其實她說的沒錯,我們倆真的認識了十來年,只不過你不了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