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鳳聲舉著兩套雞蛋灌餅回到出租屋,剛走進小院,發現長腿妞正在院子里熬粥,系著圍裙,戴著套袖,發絲散落在吹彈可破的臉蛋上格外動人,舉手投足帶著一種女人蘊含的柔美,像是在家等候丈夫下班回家的小媳婦。趙鳳聲把熱氣騰騰的雞蛋灌餅放到桌上,“快吃吧,一會涼了。”
“我媽說過春天以養肝為主,特意給你煮了肝豆粥,我還想你要是不回來的話,還準備送到宿舍里去,這下倒省事了。”薛如意撩了一下礙眼的秀發,溫婉一笑,“你先吃,我等粥煮好了再說。”
趙鳳聲感覺心里熱浪滾滾,從頭發絲到腳趾頭都充斥一股暖意。他從小母親去世得早,很久沒有品位過女性特有的溫柔。二妮雖然在他面前百依百順,但骨子里就充斥著倔強不屈,不是那種賢妻良母型的女性。這也難怪,北方女子天天飽受冷風冰雪摧殘,性格剛烈,大部分是跟老公一起拎刀砍人的悍妻,很少能做到嫻淑典雅。薛如意出生在南方,經受長期以來柔
風細雨熏養,自帶溫婉賢淑的屬性,極少見她發火。一個人的脾氣,跟氣候和成長環境有很大關系,這也是無法改變的現實。
“我在學校對付了幾口,你自己吃。”趙鳳聲心不在焉答道。
花臉和大剛要來省城看望自己,那二妮呢,會不會聽到消息也殺過來這倆貨嘴巴一個比一個松,比太陽島妹子的褲腰帶都松,很有出賣組織的可能性。一想到二妮發現自己破屋藏嬌,趙鳳聲腦后勺升起一股涼意,二妮那醋意,自己和賣菜大娘討價還價都送幾斤白眼,見到身材囂張貌美如花的薛如意,不得把天捅個窟窿
趙鳳聲急忙掏出手機,尋思著給花臉和大剛知會一聲,千萬別帶著二妮過來,可想了想還是作罷。現在再通知恐怕為時已晚,極有可能被二妮知道,只能暗自祈禱著那倆貨靠點譜,別把禍事一并帶來。
“怎么了又遇到麻煩事了”薛如意發現他愁眉不展,關心問道。
“沒沒什么。”趙鳳聲支支吾吾,聞到院里飄散
出食物香味,連忙轉移話題,“粥好了吧”
“嗯,我給你盛一碗。”
薛如意疑惑地望了他一眼,感覺這家伙有些古怪,但還是跑到院里端回來一碗令人食指大動的米粥。
“味道不錯。”趙鳳聲嘗了一口,燙的嘴皮子上下打架,不忘由衷夸贊一句。僅從廚藝比拼,能把紅燒肉做成鍋巴的二妮,顯然不是薛如意的對手,甚至可以說差了一大截。
“慢點吃。”薛如意從桌上抽出紙巾,擦了擦他嘴邊污漬,莞爾一笑,單手托腮望著心上人狼吞虎咽。
女人忙忙碌碌一天,最期盼的,就是為了和男人享受彌漫愛意的晚餐。粗茶淡飯,竹籬茅舍,這些無關緊要,一個自己愛的人相依相伴,已然足夠。或許有的女人奢求輕裘肥馬的奢華生活,但薛如意生性恬淡,對身外之物可有可無,從她在小平房里居住還愉快自在的生活態度,便可見一斑。
“如意啊,那個你在省城呆的時間不短了,家里人都挺想你的吧,什么時候回老家看看他們”趙鳳聲眼神閃爍,注意力根本沒放在粥上。
“你想趕我走”薛如意輕聲道。
“不是那個意思。”
趙鳳聲急忙矢口否認,表情跟便秘一樣糾結,搜腸刮肚也沒想出來一個好主意,只好隨便扯了個借口,“我在這里估計呆不久,很有可能下個月就去別的地方落腳,到時候你怎么辦”
“跟著你啊主仆協議的時限還沒到期呢,我得報恩。”薛如意調皮地吐出小舌頭。
“主仆協議我咋不知道這事”趙鳳聲腦袋一陣蒙圈。
“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