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如果讓翟紅興聽到,下場肯定會死無全尸。”陳蟄熊拿起zio在大理石臺面寫下一個“殺”字。
“想要我命的人海了去了,現在不是照樣在你面前活蹦亂跳那位牛人脾氣再暴躁,也不可能因為一句調侃的玩笑話就雷霆大怒吧你可別唬我,江湖大佬我見的多了,他一個上岸漂白的生意人,能跟黑道頭子一樣驕橫”趙鳳聲持否定態度。
“翟紅興和別人不一樣。”
陳蟄熊搖頭道“他這人從小就心狠手辣,八歲那年,因為不堪繼父對他母親的欺凌,趁他繼父喝醉的時候,一把火將人燒成了焦炭。十二歲的時候,就因為班主任吵了他幾句,他拿起菜刀,砍了老師三十七刀。更大些,他就成為少管所里的常客,青春期基本在高墻里渡過,成年后在監獄里幾進幾出,無一例外
都是重傷害案件,下手十分歹毒。江湖都傳言他腦袋有問題,對他避而遠之,翟紅興也不知從哪搞來精神病證明,從此行事更加囂張,誰也不愿意跟殺人不用償命的家伙較勁,也就放任他肆無忌憚一步步做大。”
“精神病”趙鳳聲撇嘴道“你號稱大佬殺手,命都可以不要,還怕一位滾刀肉”
“翟紅興這人相當狡猾,智商遠超于常人水準,我堵過他幾次,無一例外被他跑掉,還打草驚蛇使他更加謹慎。況且有名叫做七步蛇的家伙寸步不離,很難找到暗殺機會。”陳蟄熊語氣帶有罕見的無奈。
“七步蛇,尖吻蝮,步步殺機。”
趙鳳聲倒是聽說過這種毒蛇,傳說毒性排在蛇類前茅,那人有這種綽號,想必是位極其辛辣的貨色,挑眉道“戰力值如何能擋你幾招”
“我們倆正面硬碰硬,不動用槍械,僅使用冷兵器,結果就是我死,他傷。”陳蟄熊聲音凝重道。
“那如果用熱武器作戰呢”趙鳳聲蹙眉道。
“我死,他毫發無損。”
陳蟄熊解釋道“據說那家伙在東南亞待過幾年,好像是在那當雇傭兵,專修各種殺人技,最大的特點,就是槍械相當純熟。前一陣子,翟紅興的對手在會所被人一槍斃命,雖然查不到任何證據,但道上的人心知肚明,十有八九就是七步蛇干的。”
“為什么斷定是他”趙鳳聲好奇問道。
“因為七步蛇的愛好很特別,只喜歡沖人的雙眼下手。”陳蟄熊食指和中指彎曲,指著自己雙目凜然說道。
“又他媽一個變態”
趙鳳聲倒吸一口涼氣,“省城還真是臥虎藏龍,隨便拎出來一個家伙就可以當成靈異故事的男主角。前面有喜歡把人扔進爐子里烤肉串的楚巨蠻,又跳出來一個愛崩人眼珠子的七步蛇,這他娘都是從哪里找來的奇葩我說姓陳的,這么多猛人交相輝映,你能活
到現在堪稱奇跡啊,要不你改名叫做打不死的小強算了。”
“雖然省城江湖的水很深,但大家心照不宣,只要不觸及底線,很少有人對同行下手。”陳蟄熊一言道明其中玄機。
“能不能給我弄把槍防身”
趙鳳聲提出一個大膽建議,省城棘手的家伙這么多,有了槍在手中,他心里才能稍稍有些底氣。假如真遇到七步蛇,鐵疙瘩在手,在部隊打磨多年的老偵察兵才不尿他,誰崩誰眼珠子還不一定呢。
“頂多給你找把水果刀。”陳蟄熊微笑道。
“為啥”趙鳳聲望著帶有嘲諷的笑意,突然很想抽眼前的帥哥一個大嘴巴子。
“錢總是生意人,不愿涉黑。再說省城槍支管理非常嚴格,動了槍,等于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把所有人得罪個精光。也就翟紅興那個精神病敢這么無法無天,其他人誰敢那么猖狂所以咱們只能是被動挨打,
等著仇家找上門,見招拆招,防守反擊。”陳蟄熊無可奈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