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臉走下擂臺,才發現最大的危機不是來自那位拔刀術超一流的東瀛男人,而是人群里如饑似渴的女色狼
不管是二十歲的小姑娘,三十歲的少婦,四十歲的熟女,全部迸發出最大的熱情來歡迎揚我國威的民族英雄。只不過熱情過于高亢,并不見得是件好事,無數只涂滿猩紅丹蔻的纖纖玉手一擁而上,花臉身上的運動裝瞬間變成碎布條,小風一吹,凄慘兮兮。可撕破上衣依舊沒有滿足女人們對于男神的向往,朝里面最后一道防線展開瘋狂攻勢。
三妮見到有人敢在自己地盤撒野,揮舞著粉拳想把花臉拯救于危難之中,但她顯然低估了女同胞追星的威力,還沒擠進人堆,就被一位大媽用肥碩的臀部頂出了幾米遠,躺倒在地,只好用無往不利的罵功來報仇雪恨,可嘹亮的叫罵在嘈雜的環境里基本沒打出什么水漂,任三妮把嗓子喊壓啞,也沒換來大媽的專注力。
趙鳳聲和大剛發現花臉將洶涌的人流往自己這邊引,對視一眼,高喊一句風緊扯呼,很沒義氣地拔腿就跑,瞧那火燒屁股的架勢,恨不得爹娘少給了幾條腿。
花臉目送倆人逃之夭夭,眼中漸漸浮現絕望神情
一刻鐘以后。
幾乎赤裸著上身的花臉終于來到奧德賽旁邊,頭發凌亂,兩只鞋不知所蹤,雙手死死握住內褲和褲子邊緣,渾身斑斑點點,花里胡哨,不知道沾染得什么玩意。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他剛被一群女流氓凌辱,其實真相也八九不離十,只差了最后一道防線沒有被突破而已。
宛如叫花子的花臉瞪著兩位兄長坐在車上悠然自得抽著煙,又羞又怒,義憤填膺道“你們還有沒有當哥的樣兒,大難臨頭竟然跑的比兔子還快,把我一個人留在那里慘遭蹂躪說好的同生共死呢”
花臉極少對趙鳳聲惡語相向,這次破天荒的大聲呵斥,實在是覺得這倆家伙太不像話,自己出工又出力,挨著被刀子捅的危險迎戰強敵。這倆倒好,平時喊
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結果在臺下一個啃冰棍一個看美女,見到大難臨頭撒丫子就跑,義薄云天看樣子就差將他賣了數票子了。
“花臉,別急嘛,我跟生子是怕搶了你風頭,看你左右擁抱不亦樂乎,我們倆也不好意思橫刀奪愛啊。哥請客,來吃根冰棍,降降火氣。”大剛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根雪人,笑的沒心沒肺。
花臉雙目噴火,后槽牙咬的嘎嘎作響。
“花臉哥,我是想去幫你來著,可在外圍就被一位大媽單挑ko,摔得我后腦勺都起了個大包。我后來看的清清楚楚,那位大媽出手最狠,專摸你的胸部和下三路,還拿香腸嘴往你脖子咬了好幾口,花臉哥,咱倆有共同的敵人,應該同仇敵愾啊,你如果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要不咱去打她的悶棍吧我出麻袋,你來揍。”三妮捂著小腦袋憤憤不平喊道。
花臉慌亂擦拭著脖頸間鮮紅唇印。
“花臉,咱兄弟的做派你還不清楚哪能丟下兄弟不管不顧我呢,其實是想讓你進軍娛樂圈,怕你不適應,先領略下眾星拱月的滋味。看你心滿意足的模
樣,嘖嘖,被女人包圍的感覺還不錯吧挺爽”趙鳳聲幸災樂禍抽著香煙,又擺出那一幅欠揍的笑容。
“你從哪看出來我這叫心滿意足”花臉指著自己狼狽不堪夾雜著冷若寒霜的臉龐,沖著素來敬仰的大哥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