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挨一頓竹筍炒肉,你就得挨兩頓,看看兩個亂說話的人最后誰舒服。”趙鳳聲目露兇光送出威脅,將愁云慘淡的模樣輕輕拭去,轉而問道“畜生和老三呢給他們打過電話報平安了沒有”
“打了。在來醫院的路上,估計一會就到。”花臉又去將水杯加滿。
“三妮嘴巴不嚴實,遇到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著急忙慌通知她姐,弄得二妮也跟著擔驚受怕。”趙鳳聲摸出皺皺巴巴的玉溪,掏出打火機點燃,趁著小護士和三妮不在,得趕緊過足煙癮,要不然一會就得遭受禁煙酷刑。
“哥,你感冒了”花臉并不清楚他感染了風寒,還以為一蹶不振是因為薛如意的離去所致。
“你咋知道”趙鳳聲愕然道。
“只有一個鼻孔出煙。”花臉指著對面家伙的鼻子呵呵笑道。
“就你能耐。”趙鳳聲翻了個白眼。
“哥,咱什么時候回家我怕嫂子一個人盯著美容院和酒樓,忙不過來。我剛才給經理打了個電話,他說這一段生意還不錯,再怎么說你也是酒樓大股東,是該回去看看自己莊稼收成了。”花臉略帶期盼問道。
他是戀家型心態,總覺得在外面呆得不自在,縛手縛腳,不如在武云市快意逍遙。尤其是趙鳳聲和二妮之間的感情糾葛,作為局外人的他,想迫不及待促成這樁耽擱了多年的婚事。還沒幾天就跑出來一位薛如意,弄得某人神魂顛倒,沒準以后還會跑出來張如意王如意,跟二妮猴年馬月才能領到結婚證一邊是姐,一邊是哥,花臉夾在中間備受煎熬,期待兩人最終步入婚姻殿堂,也是夾雜了他個人的一點私心。
“再等幾天,把省城的事情處理干凈,拿人錢財得有始有終。”趙鳳聲還是信奉著他一貫的做人宗旨。
“哥,咱把命都差點搭進去,錢家的人怎么不露個
面呢”花臉疑惑問道。
“錢大寶好像已經去了國外,不來的話實屬正常。錢家大小姐遭遇綁架,十有八九嚇得不輕,哪會再跟咱們這些痞子產生交集。錢宗望經營那么大企業,忙的四腳朝天,也沒空探望病號,估計讓陳蟄熊全權代表了吧。”趙鳳聲猜測道。
“錢家的人好像不太厚道。”花臉冷哼一聲。
“傻孩子,憑什么指望有錢人跟咱普通百姓厚道”趙鳳聲灑脫一笑,“良心這東西,自己有就行,別老是希望別人掏心掏肺,容易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