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某處的別墅燈火通明,站在門口一幫黑衣男子神情肅穆,其中一位長相伶俐的家伙望著東方亮起了魚肚白,打了一個哈欠,沖著旁邊五官陰狠的男人悄聲問道“春哥,熬了一晚上了,還不讓兄弟們休息啊黎爺把那小子弄回來做什么,直接丟進湖里喂魚多簡單,天天伺候他吃喝,還要擔心大蓋帽找上門,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嘛”
阿春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這牢騷我都不敢發,干好自己的活,別仗著把表妹送給了黎爺,就飛到了枝頭變鳳凰。不該問的事別問,小心自己先被丟進湖里喂魚”
想到了黎爺毒辣殘忍的手腕,伶俐男渾身一震,連帶著褲襠毛毛蟲都瞬間一緊,又小了幾號,蟲子變成了繡花針。
阿春見到兄弟們哈欠連天,看了下勞力士腕表,發
現指針來到了六點,壓低嗓子道“機靈點,我進去看看。”
眾人面露喜色。
等阿春拖著重傷未愈的傷腿一瘸一拐挪進大廳,喝著咖啡的黎槳扭頭回望,察覺到視線中的不滿情緒,阿春急忙緊走幾步,來到對方面前恭恭敬敬說道“黎爺,兄弟們有些扛不住了,是不是讓他們回去休息一下”
黎槳用帶有嘲笑的口吻笑道“他們智商停留在低級層面,怎么連你的腦子也不夠數莫非是在病床上躺了幾天,智力退化了”
阿春噤若寒蟬,“黎爺,您的意思是”
“憑借這幫人的微末道行,你覺得我把他們留在這里,是為了等待跟陳蟄熊拼命,還是準備拿他們跟警察火拼”
黎槳冷冷一笑道“我能要挾陳蟄熊的心腹出賣新上司,就得防范泰亨那邊使出同樣伎倆,闖江湖,無
非就是比拼手段,看誰暴露的弱點更少,你敢保證外面那些人不會吃里扒外你要清楚一點,拼財力,錢胖子可不會懼怕省城任何一人,雖然老家伙昏迷不醒,可他還有一位掌控泰亨百分之十五股份的女兒,用錢能把人砸死。”
阿春恍然大悟,擦著冷汗道“黎爺深謀遠慮,我確實沒想到這一點。”
“翟爺說過,如今的江湖不比從前,拿把五連發,糾集一批草寇就能夠占山為王的日子已經過去,大浪淘沙,埋葬了多少不識時務的愣頭青,想要在現在的江湖立足,必須安上一個合適的身份,聽著簡單,可做起來難如登天。于是無數的大哥們拼命斂財,將自己粉墨打扮,安上什么開發商或者物流公司老總的名頭,暗地里依舊做著灰色生意,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自以為賺錢揚名兩不誤。可翟爺做法跟他們不一樣,不愿跟一幫惡狗搶食,要么不做,要宰,就沖著最大最肥的頭羊下手。”黎槳慢悠悠喝著咖啡說道。
“翟爺確實厲害。”阿春由衷感慨道。
“我聽說你一直在打東西酒吧的主意上次鬧事,也是為了前期做好鋪墊吧”黎槳微笑問道。
阿春不敢承認,也不敢否認,只是后背竄出一股徹骨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