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已經打算好回武云了,沿著父母鋪墊好的道路走完這一生,但是聽完你的言論,我好像又變成了他們心里的叛逆女兒了。”商楚楚容光煥發笑道。
“人的前半生是不猶豫,后半生是不后悔,懷揣兩種不要臉的信念,總能活的比別人精彩。”趙鳳聲瞇起眸子,緩緩吐著煙霧,額頭疊起細紋,挺有那些成功學大師忽悠人時的幾分風采。
“你的勸人為善的功夫好厲害,難道專門研究過心理學”商楚楚解開了心中一團亂麻,五官逐漸靈動,一顰一笑,篆刻著獨屬于青春的味道。
“屁的心理學當年在部隊里凈捅婁子,我們指導員天天語重心長地給我開小灶,我當年可比你叛逆多了,指導員嘴皮子磨出血泡,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得多了,記住點訣竅而已。”趙鳳聲回憶起往事,心里還對指導員存了幾分愧疚。
“那然后呢領導總不會對你放任不管吧”商楚楚疑惑道。
“還是團長給力,二話不說,直接拿出皮帶一頓猛抽,疼的我邊罵街邊求饒,團長吼道著要么滾蛋,要么每天三次皮帶伺候,要不說領導就是領導呢,一下
就把我抽成了老老實實變成了乖寶寶,總結歸納一下,其實那會就是皮癢癢了,欠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提到向黑臉,趙鳳聲右手不由自主摸到臀部位置,火辣辣的疼痛似乎久未離去。
“啊那么兇打人你不恨他嗎”商楚楚皺著小臉問道。
“當兒子的,哪有恨老子的。”
趙鳳聲彈掉煙灰,輕聲道“我們團長看著是一個粗暴漢子,可出了名的護犢子,只要我們在外面挨了揍,甭管是對是錯,他都得先去替我們找完場子,因為霸道的性格,遲遲升不上去。那會幫我們涂著藥,團長還順便踹上幾腳,罵幾句娘,說以后打架打輸了,直接卷鋪蓋卷滾蛋,別說是他帶出來的兵。遇到這樣的領導,我覺得挺好。”
“我怎么沒覺得好呢”商楚楚疑惑道。
“我也不明白一個受到無數愛慕者追求的大校花,為何變成了輕度抑郁癥患者。”趙鳳聲瞥了她一眼。
商楚楚哼了一聲,笑著說了句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