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之光,不敢與日月爭輝。”盧老板雙手環胸笑道,扭過頭,看見大剛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善意
道“趙先生的朋友不去一展風采嗎”
“他騎女人行,騎馬還是算了,容易扯到襠。”趙鳳聲無情打擊著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其實“襠”字確切而言,應該換成“蛋”,只不過跟盧老板初次打交道,說話還是收斂了一些。
“呵呵,早就聽說趙先生是性情中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盧老板微笑道。
“聽盧老板的弦外之音,你好像很關注我”趙鳳聲瞇起眸子問道。他是喜歡躲在暗處的土狗,不喜歡暴露在聚光燈下,省城所認識的那撥人,基本以對手為主,姓盧的敢這么說,難道跟翟紅興或者莊曉樓有關系
“趙先生對天云會所的何山洛不陌生吧”盧老板撥云見日道。
“原來盧老板是何老兄的朋友。”趙鳳聲恍然大悟。
“省城的圈子就那么大,活到我們這把年紀,玩物喪志的更沒幾個,大家伙經常聚在一起打牌喝酒,叫做狐朋狗友更為貼切。其實山哥并沒有提過你幾次,
我們這個圈子能量不見得很大,但消息卻很靈通,你跟山哥是老鄉,又一同混過江湖,不可避免走得親近,大家伙心知肚明罷了。”盧老板慢條斯理道。
“那翠園的事,盧老板清楚嗎”趙鳳聲使勁抽了一口煙,嗓音低沉道。
盧老板停頓片刻,點了點頭,肅容說道“說不清楚,證明我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翠園的事鬧得那么大,圈子里基本都有所耳聞。趙先生,我真心對你說一聲佩服半年時間把那些大哥們弄得人人自危,省城多久沒出過這樣的虎人了我們不敢站出來為你搖旗吶喊,可打心眼覺得痛快”
趙鳳聲饒有興致道“翟紅興在江湖就那么不受待見聽你一說,怎么覺得他像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樣。”
“這么多年,翟紅興騎在我們脖子上作威作福,大家伙甚至已經習慣了忍辱負重,有幾位血性兄弟敢去螳臂當車,卻沒幾個人有好下場。趙先生,這些話我也就敢跟你發發牢騷而已,傳到翟紅興耳朵里,估計又迎來一場大禍。”盧老板五官沉重,輕聲嘆道。
“翟紅興還沒輸呢,非常有希望笑到最后。你跟錢家走得這么近,不怕引火燒身”趙鳳聲勾起嘴角玩味笑道。
“在我心里,翟紅興已經輸了。”盧老板目光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