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著二郎腿老神在在的趙鳳聲,低頭安撫老二今晚就能釋放自我的大剛,再加上一個捧起小人書看的津津有味的傻大個,這三人無論如何也不像大有來頭的人物。
等到1金牌打手潘淵看到包房里的一幕,又粗又短的眉毛微微皺起,踢開腳下礙事的玻璃碎片,一步一步逼近,距離對方三米左右,剎住步伐,沉聲道“朋友,什么意思”
潘淵在打量趙鳳聲,趙鳳聲同樣也在打量對方,典型的北方大漢形象,蜂腰猿背,體態壯碩,不像是健身房里練出來的銀槍蠟頭,身上帶有一股肅殺之氣。潘淵身后的一票男人,同樣如此,自從踏入房間以后,沒人叫囂,只是呈傘狀包圍了沙發上的三人,安靜的壓抑,如果不是受過訓練的專業保鏢,那就是在軍營里摸爬滾打多年的精銳。
換成別人,或許會被潘淵的氣勢嚇到,可趙鳳聲經歷過太多大風大浪,壓根沒把他營造出來的緊張氛圍放在眼里,慢吞吞吐著煙霧,直視對方凌厲雙目,“沒啥意思,砸著玩,老子心情不好,活該讓你們店遇到,這么解釋,可以嗎”
潘淵初次見到砸完店還牛叉滾滾的角色,語氣和神態不像是喝大的表現,假如不是撒酒瘋,那肯定有所依仗。
“朋友貴姓”潘淵也是混跡江湖多年的老油條,一言不合喊打喊殺那是傻缺作風,先盤道問路,再決定該如何抉擇。
“姓趙,趙錢孫李的趙,鳳凰的鳳,聲音的聲。”趙鳳聲一五一十報出自己名號。
泰亨趙鳳聲。
聽到這個名字以后,潘淵悚然一驚。
趙鳳聲三個字,平常老百姓不會在意他是哪顆蔥,可潘淵在省城扎根多年,怎么能不知道這段時間鬧得
滿城風雨的家伙,別說把莊曉樓扳倒,僅僅是翠園流傳出來的只字片語,硬拼一下令翟紅興銷聲匿跡的底蘊,省城有誰能夠做到
人的名,樹的影,潘淵哪敢為難這名言語不敬的江湖新貴,謹慎組織著言辭,小心問道“趙先生,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會惹到您來興師問罪假如是服務不周,那我替她們道歉,任打任罰隨您處置,您看怎么樣”
潘淵跟隨耗子東奔西走,很少栽過跟頭,何曾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還笑容燦爛遞出一卷紙不僅手下的兄弟用異樣的眼神望著他,就連一肚子怒火的媽咪都愣在原地,不敢相信潘淵的所作所為。
“那位美女說要讓我躺著出去,我現在正躺著呢,麻煩你們把我搬出去。”趙鳳聲將雙腿伸到桌子上,神情玩味。
潘淵轉過頭,死死盯著姿色不俗的女人,忽然抬起手掌,啪的一下扇了一記耳光。
當著趙鳳聲的面,潘淵不敢弄虛作假,這一耳光力道十足,媽咪踉蹌退出幾米遠,捂住紅腫的臉頰,盯著在她身上占過無數便宜的男人,臉上充斥著憤怒情緒。
“給趙先生道歉”潘淵用命令的口吻沉聲道。
盡管媽咪想把一身痞態的家伙撕成碎片,可潘淵的態度告訴她事情并不簡單,多年來跟不同的人打交道,媽咪清楚這時候萬萬不能意氣用事,壓制著怒火,堆出一個無比虛假的笑容,彎腰笑道“趙先生,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