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亞卿緩緩睜開雙眼,望著陌生卻又奢華的房頂,恍惚失神。
黃酒的后勁很大,她喝的速度又快,幾乎在半個小時內喝掉兩斤黃酒和三瓶勁酒,搭配著幾瓶譽為失身罪魁禍首的紅牛,不可避免地發生了失憶現象。依稀記得在飯店門口跟一個男子發生爭執,好像還見到了情敵羅弦月,至于之后的事情,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來了。
自己現在身處何地
崔亞卿第一反應是摸向衣服,害怕被色狼占了便宜。
觸手一片柔滑,竟然只穿了內衣躺在床上。
似乎每個女人遇到這種尷尬時刻,都會下意識將被子裹住嬌軀,崔亞卿也不例外,雙手抓住蠶絲被的邊角,不顧頭腦眩暈,后背奮力靠向床頭,努力尋找著能夠給她帶來安全感的港灣。
“醒了”
羅弦月端著一個茶杯走入屋內,白色長裙,素面朝天,本來是挺隨意的居家服飾,卻被她穿出卓爾不群的仙姿妙態。
“真的是你”崔亞卿望著像是從畫卷走出來的典雅女人,不可思議問道。
大腦還在被酒精侵蝕,她原以為昨晚的插曲是一場噩夢。自從離開武云之后,崔亞卿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到趙鳳聲,夢到羅弦月,夢到一個相貌朦朧的小男孩,三人組成了令她撕心裂肺的夢魘,白天夜晚都在擾亂著她的生活。在酒精的迷醉中,夢境和現實幾乎已經分辨不清。
“黃酒喝多了很難受,這是蜂蜜水,專門用來解除黃酒的后勁,我們家世世代代在江南居住,清楚怎么對付黃酒,你喝一杯,很管用的。”羅弦月將茶杯遞給她,坐在床邊,微笑不語。
崔亞卿倒不認為羅弦月會害她,如果想下手,她就不會安安全全躺在床上,一口氣將溫度舒適的蜂蜜水喝完,嗓子的灼燒感漸漸消退,崔亞卿疑惑問道“榮城是你的家”
“對。從我記事起,我們家就在榮城居住。你不好好跟趙鳳聲去度蜜月,怎么自己跑到江南來玩了”羅弦月好奇問道。
其實她喜歡稱呼趙鳳聲為小鳳聲,兩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趙鳳聲時辰晚了一個小時。那會羅弦月跟他相識,還處于調皮的年紀,所以自作主張當起了姐姐,喜歡以長輩的姿態去尋求特殊的撒嬌。但當著人家媳婦的面,羅弦月刻意收斂起順口的稱謂,算是讓雙方都避免尷尬。
“我”崔亞卿不知該如何去敘述自己的行為,吞吞吐吐,逃跑兩個字,怎么也說不出口。
“你不會逃婚了吧”羅弦月能夠以二十五歲的年紀,成為羅家的管理者之一,智商和情商均達到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察覺到崔亞卿的糾結,再聯想到一個人跑到千里之外的江南,結果也就不難猜測。
“是。”崔亞卿也不是普通女人,性格跟男人大同小異,既然對方猜到了,那她干脆大大方方承認,將水杯放置到床頭柜,臉色黯淡說道“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就買了張南下的車票,走了十幾座城市,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