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富貴
十六狂飆著豐田酷路澤來到村口,沖在那等候多時的韋八亢等人按了幾聲喇叭,異常刺耳,不停車,不說話,不寒暄,只是在車窗里微微扭頭,然后徑直朝西邊撒丫子猛竄,仿佛在宣泄心頭難言的怒火。
“自作主張去找來幫手,還對咱撒火,這女子莫不是吃了炸藥”坐在駕駛室位置的泉子皺眉道,那雙充滿童真的眸子略帶慍怒。敢在八爺面前耍橫撒潑的女人,真的很久沒出現過了。
“據傳言,她在侯爺面前,也是這幅模樣,曾經一言不合,開著一輛寶馬,把侯爺那輛5個8的賓利給撞了,撞的還不輕,光修理費就上百萬,雍城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件事。大人物有大氣度,小女人有小風情,兩人家世相近,倒也稱得上天作之合。如果不是野性難馴,或許侯爺也看不上她,這一兩年,全是她在侯爺身邊跟著,致使雷總從未傳出別的桃花緋聞,必然有其原因。咱們老老實實聽話,不要意氣用事,只要她能夠將咱們這幫又糙又蠻的東西當作朋友,
別的不管,隨她怎么折騰,喝洗腳水都認了。”韋八亢拍著愛將肩頭,語重心長道。
“八爺,值嗎”泉子扭動著等待到僵直的脖頸,充滿疑惑。
韋八亢跟泉子十年前相識,橋段很老套,一位在西北道混的不錯的狠人,見到了一名小扒手在遭人圍毆,突發善心,隨手救了奄奄一息的小男孩。從此之后,韋八亢身邊就多了條悍不畏死的陰狠猛獸,誰只要跟韋老八起了沖突,總有一名瘦骨嶙峋的男孩沖在最前面,彎刀如月,見血封喉,就像是毒性猛烈的殺人蝎,斃人性命于朝夕之間。
西北道的江湖人都清楚一件事,韋八亢缺德事干多了,老天爺看不過去,所以不管禍禍多少女人,連個娃都生不出來,以至于讓曾經聞名遐邇的刀客家族斷了香火。韋八亢之所以收養了泉子,似乎是當兒子培養,兩人介于父子、師徒、和上下級之間,關系很是微妙,說不清道不明。
敢在韋八亢面前出言頂撞的,也只有泉子一人。
韋八亢神色玩味地看著他,“這和熬鷹是一個道
理,懂了么”
“不懂,但我喜歡把女人當鷹看待,來之不易才有味道。”泉子狡黠笑道。
“等走完這一趟,是該給你娶個媳婦了,你當達,我當爺爺,也不怕死后連個披麻戴孝的人都沒有。”韋八亢輕嘆道。
眼角深壑的魚尾紋,八字胡中夾雜的霜色,證明這位橫行西北道多年的巨寇已然不再年輕。
泉子眨了眨明亮干凈的眸子,嘴角含笑。
趙鳳聲坐在酷路澤里面,無心欣賞沿途美景,腦袋搭在車窗,賊眉鼠眼地掃來掃去,看似是朝著荒寂貧瘠的土地望去,實際偷偷地朝前偷窺,因為視線全被身材出挑的女人吸引。
身形纖細的女人,極少能擁有d以上的罩杯,要么是后天加工,要么是老天垂青。十六屬于骨架小但皮肉飽滿的那種身形,看著顯瘦,摸起來有肉,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尤物,難怪雷斯年對她能夠保持長久興趣。
隨著土路顛簸,不可避免地引起上身震蕩,只要
經過土坑,一晃三顫,畫面香艷旖旎。而且十六雙手控制著方向盤,將雄偉輪廓全部暴露在后面的登徒子眼中,看得他口干舌燥,十幾公里的路程,足足喝了三瓶礦泉水,就差鼻血長流了。
趙鳳聲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一樣,喜歡坑洼不平的道路,不管大坑小坑,總能大飽眼福。不過一想到這個女人有可能是自己的表舅媽,小腹那股升騰的火焰瞬間平息。仇恨歸仇恨,雷斯年千刀萬剮也屬于咎由自取,可是倫理不能亂,再怎么說自己和雷家有血緣關系,哪怕只是用視線去猥褻人家,心里那抹良知也在掙扎,于是趙鳳聲干脆扭過頭,眼不見心不煩。
“看夠了”前方傳來一道冰冷到骨子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