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順抬起頭,輕輕說道“哪怕百分之一的股份,我也不會賣。”
饅頭瞇起本來就不大的眸子,丑臉陰沉似水。
小弟們蠢蠢欲動。
王金順撿起清酒酒瓶,啪的一下磕在鞋底,玻璃四濺,王金順拎著清酒瓶口,端起,將鋒利的玻璃碴沖向饅頭,笑道“現在,或許沒一個兄弟肯為我兩肋插刀,但我老王從混社會起,就是一人獨來獨往,不需要有人幫忙。不就是一條爛命么,來啊我敢拼,你們敢不敢”
饅頭沖手下遞去一個可以動手的眼神,一時間房內大亂。
屋里人的一舉一動,全被趙鳳聲和韋八亢看在眼里
,見到真開始動手,趙鳳聲唏噓道“八爺,您都看了這么久,難道真的忍心看到兄弟挨揍”
韋八亢輕描淡寫道“從王金順說他不在莊園時候,他就已經不是我兄弟了,而是朋友。朋友分很多種,能交心的朋友,能借錢的朋友,能喝酒的朋友,卻沒有兩肋插刀的朋友。”
“不就一件小事嘛,用得著分那么清楚八爺您是大人物,小肚雞腸了吧。”趙鳳聲疑惑道。
“王金順想洗白上岸,跟那些所謂的精英階層穿西裝喝紅酒,這些在大獄里一起吃過苦的兄弟,是他的人生污點,所以想要一刀兩斷,人之常情,我不會怪他。但今天的事,是他王金順無情在先,又何必怪我韋八亢無義在后小牛,敵人的刀子,刺破皮肉,兄弟的刀子,刀刀扎心。”韋八亢像是有什么沉痛往事,表情變得有些復雜傷感。
“按照饅頭的作風,王老板今天會是一個怎樣下場”趙鳳聲關注著屋子里的動態,摸著下巴問道。
“重傷,但不會致殘。到了明天,王金順的家人會陸續收到威脅,比如孩子被人打破頭,老婆車里發現
一條死狗,家里地毯會突然冒出釘子。”韋八亢淡淡說道。
“我記得你說過,你跟王金順拜過把子。”趙鳳聲若有所思道。
“你想要我幫他”韋八亢稍微驚訝。
“與朋友交,言而有信。既然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那就不要食言。”趙鳳聲點頭道。
“既然你把論語都搬了出來,好,那我就跟把兄弟有難同當一次,省的你小瞧了我。”韋八亢拍了一下消瘦肩頭,大步流星走進房間。